李裕“”
“這么不經逗”溫印打趣。
李裕奈何,都被她逗過了,李裕也伸手從她手中接過搶過,糖葫蘆,溫印沒收回去的意思,唇畔輕抿了笑意,小奶狗偶爾逗一逗可以,逗多了會咬人的
溫印轉身。
“你去哪里”李裕下意識開口。
他自己在屋中呆了好幾日了,好容易才見到她回來。雖然明知眼下已經入夜,她也不會再去旁的地方,他還是會不自覺問起
溫印輕聲道,“祖母見我回京著急,怕我剛到離院沒時間管旁的,替我準備了好些衣裳,我讓黎媽拿進來,然后沐浴洗漱。今日同龍鳳胎鬧了一整日,有些累了。”
李裕“”
李裕輕嗯了一聲。
溫印折回他跟前,原本是想晚些同他說的,見他方才著急,才直接說起,“我今日已經讓人去濮陽酒肆見甘雨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但穩妥起見,我讓他后日再來,不差這兩日,不著急露面,如果有閃失,風險也小些。”
李裕頷首。
李裕方才就想問,但她先說了,而且,溫印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穩妥,也周全。
溫印又看了看他,湊近道,“先吃糖葫蘆吧。”
李裕覺得,她其實是想說,先乖乖吃糖葫蘆。
李裕惱火。
溫印撩起簾櫳出了屋中,而后又撩起簾櫳去了耳房,李裕目光落在手中的這串糖葫蘆上出神。
他上次吃糖葫蘆,還是母后在的時候。
很早之前的事了
久到他都快要忘了糖葫蘆的味道,除了母后,溫印是第二個給他糖葫蘆的人。
李裕一口一口吃完,最后半分都沒剩。
耳房中,溫印泡在浴桶里,腦海中都在想韓渠今日給她的圖冊。
圖冊的封面里夾了紙頁,紙頁帶不進離院中,她在侯府時,在自己屋中午歇那段看過就燒掉了。
陸家和阮家的事情復雜,韓渠說給她聽,但京中旁的消息,韓渠都寫在了紙頁上,她今日一一看過才離開的侯府,好些她都不知曉,李裕也著急想知曉京中的事,她正好早些回來告訴他。
今日是真累了,溫印裹了浴巾出了浴桶,又在小榻上擦干了頭,才出了耳房。
已經入夜,屋中開始點燈,李裕只能回床榻,靠墻坐著。
溫印折回的時候,青絲用一枚素玉簪子綰起,屋中燃著碳暖,厚厚的夾襖脫下,穿了入睡的衣裳,因為有話同他說,所以伸手解下錦帳。
李裕想起第一次見她放下錦帳時,他還心里還說不出的別扭,眼下錦帳放下,溫印在,他反而不像前幾晚那樣心底不踏實,也不安穩。
“我有事同你說。”錦帳放下后,原本就隔絕出一方天地,外面的夜燈也只有微光透進來,他只隱約看得清她的臉。
溫印在他身側坐下,也同他一樣靠著墻,屈膝坐著,只是他手臂搭在膝間,溫印怕冷,牽了她的被子蓋上。
李裕“”
李裕心虛轉眸,先問起,“永安侯和老夫人還好嗎”
溫印轉眸看他,“都好,就是看著爹老了一頭,祖母還特意化了精致妝容,心里有些感嘆。”
李裕也沒想過有一日會同她一處這么說話,說得都是家中的事,也溫和平靜。
李裕輕聲道,“老夫人是怕你擔心”
溫印看他的時候,他也正好在看她。錦帳微光里,看不清對方的眼神,但大抵能感覺他她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