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印看向她,“余媽,你繼續說。”
余媽笑了笑,果真繼續,“哦,夫人,老奴也是想來問問,夫人您看看這苑中缺不缺什么,老奴好讓人去準備。”
溫印會意,“不缺,余媽,你來之后,這苑中照顧得很好。”
余媽頓了頓,原來夫人看出來了
余媽笑道,“那就好,其實,也是,貴平公公托人問起,就怕這處照顧不周。”
貴平
溫印笑了笑,“替我多謝貴平公公。”
余媽應好。
臨末,余媽又想起來,“對了,夫人,老奴前前后后也看了幾日,夫人身邊伺候的人仿佛只有黎媽,其余的朱媼,元寶,銅錢雖然利索,但也都是粗使的婆子和小丫頭,夫人身邊伺候的人手怕是不夠,可要老奴調些人手來幫襯”
余媽說完,溫印應道,“余媽掛心了,早前在定州走得急,就黎媽陪我一道回京的,我身邊伺候的人還在路上,算一算,差不多還有兩三日就到了。我回京之前在定州住了一段時日,路上還有我不少東西,屆時若是收拾忙不過來,我再請余媽安排人手幫忙。”
“誒,那好。”余媽心中唏噓,夫人這是生了一顆七巧玲瓏心哪。
她一開口,夫人就知曉她要說什么。
夫人這么說,她便好交差了。
余媽討好笑了笑,“那既然沒事,老奴就先告退了,夫人要是有什么吩咐,再差人來喚老奴一聲。”
“好,那就有勞余媽了,我這些時日還不顧到旁的,院中的事辛苦余媽了。”溫印放下茶盞。
余媽連忙應道,“應當的。”
等余媽一走,黎媽才撩起簾櫳,從內屋中出來。
方才她同余媽的對話,屋中能聽到。
早前后宮之中就多勾心斗角,眼下看,后宅里也到處是李坦的耳目,李裕沒吭聲。黎媽出了屋中,也朝溫印嘆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來說這些”
“那還不簡單”溫印輕聲,“有人問起來了,所以要來這里打聽一聲,然后復命,她是來試探虛實的。”
“那怎么辦”黎媽問起。
溫印笑道,“虛虛實實就好,先不用著急,等等再說。”
“對了黎媽,胡師傅什么時候來”溫印想著問起。
黎媽也想起問了知會夫人一人,“老奴也沒想到夫人昨日就回來了,還同胡師傅說明日來試菜。”
溫印頷首,“我知道了。”
“對了,藥呢”溫印問起。
黎媽應道,“送來的給殿下的藥,老奴都倒掉了,夫人放心,老奴自己盯著的,旁人不會發現端倪。”
“好。”溫印話音剛落,見府中的小廝來了跟前,“夫人,盧管事說,曲工來了,看夫人有時間去偏廳一趟嗎”
韓渠來了這么快
韓渠行事慣來有數,她昨日在侯府,讓韓渠晚兩日再來,韓渠當時應當聽明白了的,最快也應當明日才會來離院這里
今日冒風險也來了,難道遇到了讓韓渠都棘手的事
溫印心中很快拿捏,“黎媽,你在這里守著,我去看看。”
“好。”黎媽并不知曉韓渠,但見夫人要外出,便取了狐貍毛的披風給她披上。
昨夜和拂曉都下了大雪。
眼下雪停了,正是冷的時候。
黎媽見夫人攏緊了披風,同元寶一道往偏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