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錢折回,“殿下,貓送去了。”
柏靳輕嗯一聲,繼續低頭看書。
榆錢又道,“大寶同趙小姐相互和睦,沒抓人。”
柏靳抬眸看了他一眼,淡聲道,“它又不會無緣無故抓人。”
榆錢“”
可是早前不才抓了陸國公的女兒嗎
柏靳淡聲,“那是陸江月不想同它一處,它聰明著。”
榆錢詫異,“那殿下怎么知道趙小姐比陸小姐聰明”
柏靳輕嘆,“我說的是大寶聰明。”
榆錢“”
恰好有扣門聲響起,是暗衛的聲音,榆錢出屋,片刻,柏靳見榆錢回來,臉色微變。
“怎么了”柏靳輕聲。
榆錢上前,“殿下,趙國公自縊了。”
柏靳握著書卷的指尖微微滯了滯,心底莫名想起趙暖今日在清風臺上一邊跳舞一邊哭的模樣
“殿下,那,那要照顧趙姑娘一聲嗎”榆錢問。
柏靳緩緩放下書卷,“過了今晚再說。”
晨間時候,王太醫來了屋中例診,旁的沒看到,一眼看到李裕額頭的淤青。
王太醫喉間輕輕咽了咽,還是例行詢問,“夫人,人昨晚可有醒過”
因為廢太子身份特殊,稱殿下和稱公子都不太好,索性蒙混過去,溫印也佯裝沒聽出來,如實道,“有,中途醒了一次,很短,再晚,我也不知道了,我也睡了。”
王太醫“”
要說不配合,她也配合;要說配合,又實在是說不上,因為他在問診的時候,她在逗狗,一面應聲
王太醫輕咳兩聲,“下官知曉了。”
王太醫繼續診治,溫印繼續在一旁逗臘初,又問,“黎媽,臘初早上吃什么了”
黎媽應道,“一些米糊糊,還有肉絲。”
“我們臘初真能吃。”言辭見都是喜愛。
王太醫還是問道,“夫人,那那額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溫印看了一眼,不怎么在意,輕描淡寫道,“哦,我昨晚做噩夢,將人踢下去了,看他額頭撞青了,給他擦了藥。”
王太醫黎媽余媽“”
溫印繼續逗狗。
早前貴平吩咐過,太醫診治的時候,余媽都要在,也囑咐余媽一日里至少要看三回,余媽不敢馬虎。
昨日夫人訓趙媽的事,她也聽說了,要說夫人和善,也不是,但要說不和善,也不是,夫人的脾氣真讓人有些猜不透,但看模樣,夫人喜歡她的狗是真的,狗是不能怠慢了,不然是惹夫人晦氣,但元寶銅錢那倆丫頭也折騰人。
王太醫看完,叮囑了聲,“額頭傷勢沒什么大礙,繼續摸藥膏就好了。”
黎媽應好。
旁人一聽也都明白,這些事情是黎媽在做的。
王太醫診治完,李裕還沒醒,王太醫又交待了藥童一聲抓藥,煎藥之類的,也朝溫印說起他晌午會再來一趟。
溫印應好。
等王太醫一走,溫印抱著臘初出了內屋,在外閣間的小榻上玩。
余媽上前,朝她福了福身,“夫人,昨日趙媽那處是不懂規矩,沖撞了夫人”
余媽話音未落,溫印打斷,“你們怎么看著李裕都行,同我沒關系,我也不說什么。但我還在,你讓我好做,我也讓你好做,不是嗎,余媽”
余媽趕緊低頭,“老奴明白。”
溫印沒說旁的了,正好朱媼領了小廝來了外閣間中,“夫人,盧管事讓同夫人說聲曲工來了,夫人早前說舊亭的視野好,景色佳,不想新建暖亭,想死在舊亭上改,盧管事邀了曲工今日來,問夫人是否方便”
溫印應道,“讓盧管事直接帶曲工去梅苑看看,不用兩頭折騰了,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