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說起婁長空,溫印下意識一緊張。
李裕盡收眼底。
溫印應道,“也不是太經常,能見到,婁家的生意多,他大多在照顧聲音,也不經常見面。”
她也不算說謊,有婁長空在的地方,沒有溫印,有溫印在的地方,是沒有婁長空
但李裕忽然問起婁長空來,溫印總想起他惦記那片鐵礦的事。
溫印沒多提了,越說的多越容易露餡兒,他說什么,她都簡單應聲就是。
譬如他問,“他同你親近嗎”
“嗯。”溫印輕嗯一聲。
李裕聽得出她不想多提。
李裕又不傻,明顯每次提起婁長空的時候,溫印都很緊張,同提起旁人時不同。眼下的婁長空已經在李裕心中被勾勒成一個溫柔多金,溫和儒雅,最會討女子喜歡的,斯文敗類模樣
思緒間,忽然聽到安潤的聲音,“殿下,夫人,有東西”
聽到這處,兩人都愣了愣,不由加快了腳步。
已經走了好些時候了,這一趟差不多都快要折回了,終于有了動靜,李裕牽著她小步快跑。
等到離安潤很近的地方,豁然開朗,成了一處緩步臺。
緩步臺周圍都被石壁封死,沒有旁的出路,但緩步臺上靠一側墻邊有幾個大箱子。
“沒有路了”李裕意外。
安潤舉高了火把到處照了照,“上面有些花紋,看不出什么意思,但石壁逐一敲過,都不是空心的。”
“什么意思”溫印問起。
李裕道,“意思是,那要么墻內都是實沉的泥土或巖石封死了,密道挖到這處就真的沒了;再要么,就是這里有一處很厚的墻擋住了去路,路藏在這面墻后,要找到機會,否則出不去。像這樣的皇家園林,有密道不奇怪,有機關才能打開更不奇怪。”
李裕說完,又朝她道,“阿茵,我去看看,你跟在我身后。”
溫印聽話頷首。
李裕松開牽她的手,因為這處緩步臺不小,需要仔細打量墻上的圖案,他沒再牽她,也會伸手輕觸石壁上的圖案
溫印也聽話得跟在他身后,等稍許,溫印才突然想起,好像從剛才起,她就一直都很聽他的話
“殿下,夫人,都是些圖案,也有重復的,可能一時半刻解不開。”安潤先他們到,已經看了好些時候。
李裕也點頭,“是。”
他也沒頭緒。
兩人都暫時停下探究這些石壁上的圖案,而是將注意力放在地上的箱子上。
“要開嗎”安潤問起。
溫印不由看向李裕,安潤已經習慣了諸事夫人做主,忽然見夫人看向一側,好像隱約察覺些許變化,安潤也好奇看向李裕這處。
“先別動。”李裕半蹲下,看了看,木箱沒有上鎖,只是蓋著的,李裕又朝溫印道,“阿茵,你離遠些。”
他怕箱內有東西。
溫印自覺退后,李裕也起身護在她身前。
離院內沒有武器之類的東西,安潤帶了兩根被削得鋒利些的木棍,眼下將其中一根給了李裕,兩人都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木棍,安潤在前,用木棍的尖頭處慢慢挑起木箱頂。
李裕伸手將溫印護在身后,也緊張得皺緊眉頭。
木箱挑開,沒有什么驚心動魄,就是一些浮灰,嗆得安潤咳嗽了幾聲,李裕伸手,用衣袖擋在溫印鼻尖前,溫印沒吃進多少浮灰,李裕也跟著嗆了嗆,而后再上前。
安潤眼前一亮,“都是兵器。”
李裕也上前,打開另外一個箱子,也是兵器;再旁還有一個箱子,還是兵器。
“這里怎么都是兵器”安潤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