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溫印的聲音傳來,“睡了。”
她不舒服,但莫名覺得,抱著他睡會很舒服,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興許是因為今晚在密道時兩人一直在一處,也興許,都快拂曉了,原本就有些昏昏沉沉,沒想那么多,遵循自己覺得舒服的。
李裕僵了很久,直至身后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李裕才知曉她睡了。
李裕沒有動彈。
良久之后,李裕才翻身,溫印已經睡熟,他翻身,她的頭就稍稍往下搭了些。
睡夢中,溫印翻身背對著他,也蜷成一處,是腹間不舒服。
李裕從身后抱緊她,掌心撫上她腹間,輕輕替她揉了揉,她睡著了,未必知曉,但李裕揉了很久,等他停下的時候,她迷迷糊糊開口,“還要”
李裕知曉她沒醒,但應當是舒服。
他將頭靠在她頸后,繼續輕輕揉了揉。
他好像,真的已經習慣同她一處了
翌日醒來,溫印覺得睡了一晚,仿佛沒有早前那么不舒服。
但今日是第二日,按照以往的經驗,溫印窩在小榻上懶洋洋看書,黎媽給她燉了糖水,清維和寶燕幾人同她一道說話打發時間。
從昨日起,太醫就沒有每日來賞梅閣問診了,黎媽陪著李裕去梅苑里散步。
早前主苑其實并無多少景致,苑子也不算寬敞,但賞梅閣就在梅苑中,出了賞梅閣就是大片的臘梅樹,很是賞心悅目。
李裕其實并不知曉他是什么時候來離院的,但就算從他醒開始算起,也沒好好在離院中逛過。
“殿下慢些。”黎媽提醒。
“我沒事,黎媽。”李裕應聲。
不知是不是昨日探過密道,心中有了希翼的緣故,即便昨晚睡得晚,今日精神已然很好。
而黎媽也見他面色漸漸有了紅潤,不似早前那般臉色煞白。胡師傅說藥性十天半月左右會過,眼下差不多過半,人也能披著大氅在梅苑中走走了。
黎媽見到前面是舊亭處,想到走了些時候了,“殿下可要歇歇腳夫人總喜歡在這處歇腳。”
李裕看到那處舊亭,“好。”
李裕在廳中落座,這處的風光很好,李裕知曉這處就是思楚亭,也是梅苑景致最好的地方,他早前只聽過,但沒來過。
黎媽問道,“殿下喝水嗎”
“喝。”李裕點頭。
這一趟同李裕一道出來,沒有朱媼跟著,黎媽折回取水。
李裕披著厚厚的大氅,在思楚亭中其實不冷,下雪的天氣,這里可以品茶看雪賞梅。
李裕看到長廊處有安潤身影。
“安潤。”李裕喚了一聲。
安潤意外,“殿下”
安潤正欲從長廊處直接翻過來,許是又覺得翻這個動作有些不穩妥,便又繞了小段路到李裕思楚亭這處。
李裕早前是不怎么習慣同安潤一處,尤其是想到他是男子,卻扮作這幅模樣,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一道的緣故,這中違和感在慢慢減少,仿佛也慢慢習慣和熟悉了。
“殿下,您怎么在這里”安潤問起。
“出來走走。”李裕看了看他,應當是才從離院外回來,“去哪里了”
李裕問起。
“哦”安潤想起,又將手中的食盒放在舊亭中的石桌上,然后打開,食盒里是兩枚冰糖葫蘆。
李裕愣住。
安潤笑嘻嘻道,“夫人讓買的。”
李裕“”
又開始哄小孩子了,李裕心中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