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印頷首。
溫榮溫載小她四五歲,眼下差不多十五六歲上下。
溫印想起才見李裕的時候,比他們兩人大不了多少。
張氏是聰明人,“阿茵同母親,侯爺許久未見了,先讓阿茵同母親,侯爺先說說話,我們吃些也無妨。”
溫二爺也跟著點頭,“是這理。”
張氏和溫二爺都起身,張氏上前,握住溫印的手,“晚些再來二嬸這里,二嬸可是有好多話同你說。”
溫印應好。
等溫二爺和張氏帶了溫榮,溫載離開,永安侯也起身,“先同你祖母說說話,晚些來苑中找我。”
“是。”溫印應聲。
轉眼,偏廳中就剩了老夫人和溫印,莊氏,龍鳳胎幾人,說了會兒話,莊氏也帶了龍鳳胎離開。
溫印上前,像早前一樣到了老夫人跟前,“祖母。”
老夫人伸手綰過她耳發,“讓祖母好好看看。”
溫印聽話點頭。
方才在路上,溫印就聽黎媽說起,聽聞她出事,祖母當即就昏過去了,后來哭了很久,病了一兩月之久。
溫印看向祖母,眼中有歉意,“讓您擔心了。”
老夫人搖頭,“要知道當時會出事,就是怎么都不會讓你去定州”
老夫人眼下想起,還心有余悸。
溫印笑道,“都好了,祖母,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老夫人看她,溫印輕聲道,“您早前交待阿茵的事,阿茵都做到了,太子平安脫險了。”
老夫人眸間氤氳,“阿茵,委屈你了。”
溫印似是想起什么,臉色微紅,“不,不委屈太子,他人很好”
老夫人看向她,看出些許端倪,“哦。”
溫印輕聲道,“您呢,祖母,你身體好嗎”
老夫人笑道,“在京中這么久,以為離開京中會不習慣,結果忽然到了云州,覺得這里山清水秀,氣候也好,反而身子好了很多。”
“那是好事。”溫印笑著看她。
老夫人頷首,“我同你商議,如果沒有旁的事,我還想在云州城多住兩年,你們都大了,也不需要我時刻看著了。”
“不還有瑞哥兒和小鹿嗎”溫印看她。
說起龍鳳胎,老夫人眼中都是寵溺,“這倆惹禍精。”
溫印也跟著笑起來。
許久沒同祖母這么說過話了,溫中微暖,好似回到了早前
團圓飯后用得很熱鬧,童年也在,但溫印是婁長空的事,童年緘口不提,就說要去別處,正好順路。
眼下時局動蕩,童家是商家,走南闖北多,他同溫印一處也安全。
旁人也未多想。
這頓飯吃了些時候,溫印便同永安侯去了書齋處。
書齋苑中,父女二人并肩踱步,散步消食了一會兒。
“定州的事,說給爹聽。”永安侯沉聲。
這些事早前父女沒照面,書信里不方便說。
溫印看了看他,如實同永安侯說起了在定州的事,陸平允幾人的事也說了,但大抵輕描淡寫帶過,但永安侯不會聽不出來。
永安侯聽到因為李裕折回尋她,所以才有了被人攔截在城門口的事,永安侯想起早前同他在一處說話的時候。
“后來怎么脫身的”即便眼下知曉她平安了,但永安侯還是后怕。
溫印嘆道,“其實我也想問爹,早前永安侯府是不是有恩于貴平過,他冒這么大的風險放了我,還在婁家大火里放了尸體掩人耳目,怎么看都不像沒有瓜葛的人會做的事情。他是李坦的人,所以他對利益芥蒂,但他一直對我照顧,我也說不清緣由,但他喚我二小姐,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府中早前同他有過恩惠。”
永安侯思緒中,而后搖頭,“沒有。”
朝中的事永安侯很清楚,貴平是東宮身邊的人,永安侯只會格外熟悉。
那這條線索也斷了,溫印只能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