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嘆道,“這些人真奇怪,都這么多人打道回府了,他們還往前走,眼下又折回,口中還罵罵咧咧的。”
溫印和張許可的目光也看去。
對方的目光和張許可碰到,仿佛愣了愣,很快,原本還在罵罵咧咧往這處來的人,像見了鬼似的,當即就走了
溫印和童年都轉眸看向張許可。
張許可笑道,“看我做什么”
童年輕嘆,“他們見你像見了鬼似的,你確定沒做虧心事”
張許可調侃,“怎么可能我都不認”
張許可口中的認識兩個字還沒說完,眉間一凝,忽然反應過來對方為什么見到他就趕緊溜了。
張許可起身,看向倉惶離開的背影,“是他們,婁長空,是阮家的人”
阮家童年還在想哪個阮家。
溫印眉頭皺緊,“滄州阮家”
張許可頷首,“是。”
溫印也起身,張許可繼續道,“太子討逆,婁家傾囊支持。他們是不是知曉最近我同你走得近,你又同太子有關,阮家避開你所以看到我,怕我認出他們行蹤,告訴你”
童年環臂,“事出反常必有妖”
溫印看向彭鼎,“能抓的到嗎”
彭鼎毫無壓力,“必須能。”
溫印篤定,“抓。”
“他就是阮家的家主,阮萬山,我早前叫過他一聲萬山叔,結果李坦引狼入室的時候,他第一個出來帶頭跪舔東陵。”張許可環臂,同溫印說起。
阮萬山,溫印聽過。
張許可繼續道,“另一個是他的弟弟,阮萬水,這倆一丘之貉,是也不比誰差。早前同你說過的,當年就是兩個混混出身,不知道怎么混到今天這步的。”
溫中其實有數了。
張許可又道,“這兩兄弟沒少在滄州做霸凌之事,可能作孽太多了,阮萬山早前有個兒子,花天酒地到剛加冠就死了;聽說阮萬水也是荒淫之事做了不少,估計也沒后了。”
溫印眉頭微皺,阮家的事,她不想聽。
她想起舅舅的事。
早前圖光是告訴了她和李裕,他看到的;但實際舅舅究竟遭遇了什么,只有阮家的人知道。
溫印輕聲道,“我有話要單獨問他們兩人,你們稍等。”
溫印這句話是說給張許可和童年聽的,兩人都駐足,言外之意,不要來聽。
溫印看向彭鼎,彭鼎跟上。
阮萬山和阮萬水也不知道身邊那么多家丁和護衛怎么這么不經打,都以為是張許可身邊的人,但見上前的是幅陌生面孔,可明顯周圍的侍衛都是看向他的。
兩人一面看他,一面揣摩。
阮萬山和阮萬水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斷然也不會因為被抓到就全然慌了心神,阮萬山試著開口,“閣下是”
溫印平靜看向他們兩人,“婁長空,婁時文的兒子,婁家的東家。”
溫印說完,阮萬山和阮萬水的臉色驟然變了,沒有相互打量,同時陷入驚恐中,尤其是阮萬水直接跌坐在地上。
溫印盡收眼底,彭鼎心中微訝。
眼下還在冰天雪地中,溫印坐在鋪了毯子的木椅上,手中捧著暖手爐,一面看著跟前的兩人,淡聲道,“我問,還是你們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