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問的是夫人這里,而不是東家這里
溫印看了他一眼,彭鼎噤聲。
溫印還在風寒中,一面攏著披風,一面咳嗽了幾聲,“我先回定州看看外祖母還有婁冕,這一路應當安穩,你把人送到,這事眼下最重要,不能有閃失。”
“還有。”溫印又重重咳嗽了幾聲,“安心應當也在,替我告訴安心一聲,忙完物資的事,回定州一趟,正好張許可在,讓她同張許可對接蒼月生意。這次鐵礦張家幫了大忙,不能失信于人。”
“明白了。”彭鼎去安排。
見阮萬山死了,侍衛還在給阮萬山止血,彭鼎也在安排別的去處。
童年驚訝上前。
溫印又重重咳嗽了幾聲,童年湊近,“溫印,不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溫印一面用感受怕捂住嘴角,一面搖頭,“沒事,彭鼎去處理了。”
童年擔心看她,“你有沒有被嚇倒”
溫印搖頭,就是咳嗽得更厲害,溫印輕聲道,“你離我遠些,風寒傳染人。”
童年環臂,“我才不怕,倒是你,病了好久了。”
溫印輕嘆,從那次見了李裕之后就開始在生病,馬車上太涼,李裕性子上來沒顧及旁的,當時馬車中碳暖也沒有,她出了一身汗,散了汗就病到現在。
“沒事,快好了。”溫印喚了話題,“彭鼎有別的事,中途要離開,你去找杜四,商量下行程。”
“哦,好。”童年趕緊去做。
這一路,童年簡直對溫印言聽計從,溫印讓做的就做,不讓做的就不做,完全是好徒弟模樣。杜四是彭鼎手下的侍衛,彭鼎如果離開,剩余的侍衛里應當是杜四主事。
而另一側,張許可遠遠看著婁長空和童年一處,張許可楞了稍許,而后收起目光,沒有上前同婁長空一處。
張許可早前在滄州,很輕清楚阮家這兄弟二人不好對付,所以再如何,他也沒想到阮家兄弟二人會這個下場
這些,都是在婁長空問話之后。
他雖然不知道婁長空問了什么,但能逼得阮家兩兄弟這幅模樣,肯定不是簡單的事,尤其是眼下這種時局,阮家兩兄弟明顯是李坦的人。
這段時日的相處,張許可也越發覺得婁長空身上藏了秘密,而且是最好不要輕易去猜的秘密
也最好不要招惹。
想起他見婁長空平日里一幅溫文爾雅的柔弱模樣,早前調侃她怎么秀氣得像個姑娘家似的,張許可有些后怕。
即便婁長空
張許可心中輕嘆,即便婁長空不是男的,誰又敢說什么,給自己找麻煩嗎
總歸,這一路去定州,張許可再沒有探究過婁長空的身份。
彭鼎帶人親自押送著阮萬水去見殿下。
方才阮萬山和阮萬水的話,彭鼎都聽到了,就算再木魚腦袋一個也聽出端倪了。
李坦,不是皇室。
茲事體大,只能交由殿下親自定奪,而且一定不能走漏任何風聲,這也是東家讓他親自押送阮萬水去見殿下的緣故。
眼下戰事正當焦灼,又十一月末了。
雙方在紅城僵持,他這一趟要快。
作者有話說
今天晚上還有更,但是寶子們,估計要明天正文完結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