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下舟被這么一擋,只能緊急停車,眼睜睜看著清水涼消失了。
世界頻道留下他最后的吶喊。
渣女
清水涼對著后視鏡做了個鬼臉。車旁邊并排駛上一輛黑色保時捷,車窗降下,露出琴酒的一張厭世臉。
“到最近的據點。”
然后車窗立馬關了上去,好像多一秒就會有令人窒息的空氣進入車內似的。
清水涼才不在乎,她對著黑乎乎的車窗,兩指并攏在額頭比劃了下,笑意滿滿。“遵命,琴酒大人”
對于臥底身份暴露這件事,清水涼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反正她的主要任務是攻略琴酒,一直做臥底才是莫得機會,她早就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暴露自己了。只是沒想到臥底事業居然開端就崩殂了。
到底是敵人太強大還是我方太笨蛋
回到據點后,清水涼對著琴酒和伏特加陷入了沉思怎么看都是我方太笨的可能性比較高。
唉,拿什么保護你,我的笨蛋愛人。
雖然暴露了身份,但責任不在清水涼,她也沒受刁難。根據朗姆的指示,她可以先休息一段,去國外避避風頭,然后再聽組織下一步的安排。
清水涼沒什么意見,直到她躺在據點的沙發上,撕開薯片準備看電視劇時,恰好聽了一嘴晚間新聞。
新聞女主持用溫柔悲傷的聲音字正腔圓地播報著下午剛剛發生的悲劇“下午16點30分,神谷鎮的一幢大樓發生爆炸,其時,警視廳警備部爆炸物處理班的一隊警員正在大樓內執行排爆任務,警隊全員全部罹難。萬幸的是,因為疏散及時,平民中沒有人受傷”
電視機下方的字幕滾動播放著死亡名單,清水涼一個一個地看過去,熟悉的字眼忽然跳到她面前
萩原研二。
她手里的薯片掉了一地。
“阿爾曼莎,明天要一起去群馬縣滑雪嗎”另一頭的伏特加一邊在電腦上玩卡牌游戲,一邊問她。
良久沒收到回音,他抬頭看了女人一眼。她正呆呆地盯著電視,不知道新聞里有什么有趣的事這么吸引她,薯片灑了一地也沒注意到。
“不了,我明天有別的事要做。”
第二天一早,清水涼穿著一身黑色沖鋒衣,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出現在警視廳附近。
大爆炸之下,當時在樓里的排爆人員全部尸骨無存。隨著爆炸時產生的灰黑色的煙霧,這些人風一般消失了,不留痕跡。
警視廳的門口,不少警察的家眷在痛哭,哀哀的泣聲盤旋著。清水涼等了一會兒,松田陣平從警視廳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蓬松的卷發凌亂地散落在額前,總是明亮而閃爍的眼睛此時像是一灘沒有光澤的死水。
有個路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訓練有素的警察差點摔倒在地。他愣愣地抬起頭,似乎是看了不住道歉的路人一眼。
清水涼跟了他一會兒,在松田陣平拐入某條小路時叫住了他。
松田陣平回頭看到是她,揉了揉凌亂的卷毛,聲音喑啞又低沉“你來了啊。”
清水涼從鴨舌帽的帽檐下抬眸看著他“其他人呢他們沒來嗎”
松田陣平認真想了想,頭很痛的樣子,“我沒有告訴他們只有你來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從新聞上看到的。”
江下舟大概還沒告訴他,眼前站著的這個人是警察中的叛徒,所以他們才能和諧地聊天,不然的話,招呼她的大概就是拳頭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松田陣平用疲憊的聲音向清水涼說明了昨天發生的事。原來炸彈犯一共在兩個地方安了兩個炸彈,當時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分別前往了不同的地方拆除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