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聲尖嘯,縱身自棺槨中一躍而出,速度極快的朝著許春娘襲殺而來。
許春娘臉色變了又變,它速度如此之快,不像是傀儡,更像是邪修煉制的“銀尸”。
只不過眼前這尸身通體純黑,身上還有著縈繞不去的黑煙,稱之為“黑尸”更為貼切。
她抓出一把疾行符往身上一拍,隨后就地一滾,避開了這一撲。聞得后方風聲緊促,連忙再次往一旁躲閃。
黑尸十指狠狠一插,刺在許春娘方才躺過的位置,竟深入其間三寸之多。
這一幕看得許春娘眼皮直抽搐,若她方才被這一下扎嚴實上,身上恐怕得出現十個血窟窿。
這黑尸指甲之利,猶在白桿槍之上
黑尸尖嘯著再次襲來,指尖擦著她的身子而過,將天蠶軟甲劃開了一個口子。
許春娘面沉如水,身為一級極品靈器的天蠶軟甲,在黑尸面前,就像一層薄紙一般脆弱。
這只黑尸的實力,恐怕不弱于筑基中期的修士。
很快,她就因躲閃不及,被黑尸給擊中了,后背上瞬間多出幾個血窟窿,血流如注。
許春娘倒吸口氣,壓榨著體內靈氣,將速度逼到了極致,圍繞著棺槨兜圈子,狼狽的躲避著黑尸。
可實力之間的差距不是這么容易消弭的,她身上不段出現新的傷口,經脈也因為靈力損耗過劇微微抽痛。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許春娘很清醒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必須找到黑尸的弱點,否則小命絕對會交代在這里。
卻在這時,黑尸快如影子,再次急速而來,重重抓向她的后背。
為了躲避這一擊,許春娘身子失衡,腰重重撞上了棺槨。
要完
許春娘心跳的很快,她甚至能感受到全身上下皮膚的戰栗。
黑尸太過強大,她在其面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卻沒有到來。
她意外的回頭,卻瞥到黑尸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模樣,像是有所顧忌一般。
見她看來,黑尸里發出陣陣意味不明的低吼,似乎在警告著什么。
許春娘很快想明白,這黑尸恐怕是在顧忌她身下的棺槨,這才遲遲未曾行動。
她心底燃起了希望,若真是如此的話,利用黑尸的投鼠忌器,說不定能贏得一線生機。
黑尸不斷吼叫,見入侵者始終不曾離開棺槨,終于動怒,上前試圖將她撕碎。
只是他的速度,比之前慢了數倍不止。
許春娘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翻身,挪騰到了棺槨另一側。
黑尸焦躁不已,偏它把這棺槨看得比命還重,只小心翼翼的圍著棺槨繞步。
等他繞到另一邊時,許春娘只輕飄飄一個騰挪,一人一尸之間又隔了一座棺槨。
依然是她在逃命,黑尸追殺,可比起之前來,情況好了許多。
許春娘盯著眼前黑尸,腦海中不斷思索。
眼前此物,初一看像極了此前遇到的筑基銀尸,可那具銀尸只有著本能的殺戮的死物,便是面對它的主人樊有道,都無半點忌諱恐懼之心。
而黑尸卻似殘留著生前的意識一般,不僅有情緒會吼叫,而且將棺槨當成重要之物在守護。
許春娘若有所思,在某種程度上,這一點和傀儡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她在這座陵墓中所遇到的所有傀儡,都嚴格執行著殺死侵入者的命令,直到它們被毀去為止。
許春娘低頭看向身旁的棺槨,里面躺著一位頭戴金冠、身著華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