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有句名言,和厲害的人打斗,才會變得更厲害。我不一樣,我喜歡虐菜。”
和光一臉春風得意、豪情萬丈。
殘指死魚眼看著她,露出幾抹嫌棄。這架勢,他還以為她向大乘宣戰呢,結果只是虐菜。
他摸摸縫在手指的紅線,凸出、猙獰。
一路刀山血海過來,踩著筑基的脊背,舉著元嬰的頭顱,走哪先派傀儡探路,睡覺抱著傀儡,蹲坑傀儡守門,生怕一不小心掉了腦袋。
名門大派出來的,怎么就這點出息。
柳幽幽一臉驚恐,不斷閃躲,修士不慎跌倒后,她趕緊抓住機會,舉起柴刀,砍到一半,被一顆石子打歪了方向。
和光嘖了一聲,普及法律知識,“用刀背,都說了砍死要坐牢,你耳背雖然你是自衛,但過度自衛致死要判刑。他也是無辜被牽連,給條活路成不”
柳幽幽憋屈地說道“你就不能動手幫幫我嗎”
和光搓了搓指甲,彈出一顆石子,“你知道我的任務多少錢一單嗎咱們認識嗎我憑什么幫你。”
柳幽幽頓了頓,雙頰浮出一抹粉紅,“子野子野和我是道侶關系。”
“所以呢你是他道侶,又不是我道侶。難道你倆擠出空,讓我插進去”
柳幽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擠近腦汁,終于想出了一個大義凜然的理由。“大衍宗和萬佛宗是友好同盟,你不該救我嗎”
和光翻白眼,看她像看傻子一樣,“友好同盟的關系是你掉坑里摔死了,我幫你填個土。至于這坑是不是我挖的,不該說出來。”
和光懶得理她,扭頭對殘指說道“只剩你了,給我個面子,今天先撤了。”
殘指疑惑道“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給你面子,有什么好處”
“好處就是我今天饒你一命。”
呵,狗比和尚。
“就這么走了,我在道上怎么混”
“不管怎樣,你今天都得走。轉身離開,你還能站著走。繼續打下去,你就得這么走了。”和光指了指天,黑人抬棺的那種走。
和光揉了揉手指,指骨發出鐺鐺的打鐵聲,“我很久沒虐菜,手有點生,別怪我折了你。”
殘指哼笑,眼里漫出血色的紅光,手指翻動,十三個倒了的修士重新站了起來。
和光瞇眼,語氣里帶著威脅,“我記得人偶一派有條門規,不得操縱重傷無力的修士。”
“我是邪修,門規制不住我。”
殘指一臉瘋狂,和光凝視著他,感覺哪里不對勁,心里閃過一個念頭,她轉頭看向柳幽幽。
淦,該死的天命。
一個個的,跟失了智一樣。
和光雙手合十,口誦經文,使出功法金鐘罩,朝最近的修士走去。刀劍砍在肩上背上,像撓癢癢似的,一層皮都割不破。
她還是小練氣的時候,進入嗔怒禪,拜在李禪主門下。
師父脾氣不好,每次她和師兄背錯了經文,功法練的不好,師父抽出藤條,非打即揍。雖然他控制了力道,不會打成重傷,但是疼還是真的疼。
為了扛住每日一揍,她苦學金鐘罩,試圖練出金剛不壞神功。師兄咬牙煉體,當時年紀小,不懂事,師兄把那個隱私的地方一起練了,后悔已晚。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藤條打不疼,還有棍棒,棍棒打不疼,還有師父的手。
至于攻擊類功法,得知師父練的是狂龍腿,她義無反顧地奔向降龍十八掌。
然而,在修為差距面前,一切都是辣雞。
殘指漠視人偶師的規則,不顧傀儡的性命,哪怕和光打倒了,只要不死,他還會爬起來。
柳幽幽被修士追著跑,蕭玉成看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