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屁事。”
后來她每次回想到這一幕,恨不得扇她個大耳刮子。
叫你媽的嘴賤叫你媽的嘴賤
一側辦公的明非聞言,哦呀了一聲,捂住嘴,“忘記告訴新人了,堂主出自殺戮禪。”
和光說完,便聽到西瓜輕輕笑了一聲。
緊接著,他驟然出現在她眼前,面對面不足一寸。
咳。
和光咳了咳,噴出一口血,濺在他臉上。
他溫和的面容瞬間撕裂,突變成猙獰的冷笑。
她緩緩低頭,她腹部,兩人相接處,一卷檔案把她捅了個對穿。
她眼前一黑,站不住,即將倒下。他攬住她后腰,扶住她,臉上又浮現溫柔的笑意。
她以為他良心發現,要送她去治療。
沒想到,他弓下腰,傾身俯到她脖頸,貼著耳朵,輕輕地說道“就歇菜了這怎么行你冒犯了三次,我才捅了一下。”
她扯住他的衣袖,掙扎地說道“你”
噗嗤
噗嗤
又捅了兩下。
和光猛地咳嗽,血液全噴在他臉上,他伸出手指一抹,舔了舔。
“我只冒犯兩句話,你多捅了一下。”
“呵,真是個認死理的崽子。”
他松開手,任由她無力垂落在地,無情地睥睨她。
“從來沒有人可以俯視我。”
說完,他抬腳便走。
“明非,殿內多了個垃圾,扔出去。”
和光倒在地上,血液從額角流下,視野里仿佛罩住一層紅紗,無力地看著他越走越遠。
她要報仇她要報仇
嗔怒禪的崽子絕不認輸
和光回嗔怒峰休養,考慮到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以及嗔怒禪和殺戮禪的戰力差距。她無奈地承認,有生之年她確實打不過他。
打不過,可以找幫手。
臉面,那是什么可以吃嗎吃完可以血虐西瓜嗎
不能
和光找上師父,破天荒地撒嬌求他,干一番西瓜。不用出手,給她撐腰就行。
以往她求師父撐腰時,他總會驅使她干一會雜事,然后答應。
然而這次,他拒絕了。
李鐵柱吐掉嘴里的雞骨頭,懶懶地說道“小輩之間的破事兒,不要扯上老一輩。”
和光哼了一聲,“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李鐵柱瞅了眼她手里的生雞,命令道“翻個面,繼續烤。”他扯下一塊雞屁股,塞進她嘴里。“努力修行,自己找回場子。”
“那可是殺戮禪”
他橫了她一眼,“你也知道,那是殺戮禪。”
“師父,你修為比他高多了,肯定能打過他。”
“你怕他嗎”
和光頓了頓,癟癟嘴,不忿地點點頭。
他煩躁地抓抓頭發,撂下烤雞,直道“你怕他,我就不怕他師父”
話已至此,和光終于明白,她師父干不翻西瓜師父,她干不翻西瓜。
但是,只有心懷希望,奇跡總會發生。
夢里,一切皆有可能。
昏暗的囚房,染血的刑具,被縛住的男人。
和光走上前,撫摸著蒙住他眼睛的黑布。
他側頭,躲過她的手,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誰”
她沒吭聲,撫摸他的耳側,依次往下滑,劃過凸起的喉結、精致的鎖骨、硬實的胸膛、溫熱的小腹。緊接著,按住他的肩膀,猛地往下一壓,逼他跪地,冷冷俯視他。
“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