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天魔大戰時,七權萬佛宗的掌舵人。
此刻彎腰事權貴的他,與畫冊中頂天立地的救世英雄恍若兩人。
就在這個時候,戲樓內傳來動聽的曲樂聲,咿咿呀呀,絲竹管弦,此起彼伏。
主持面露焦急,橫了三光一眼,警告他趕緊離開盛京,有多遠滾多遠。
說完,轉身進樓,腳步急促。
眼見好戲散場,圍觀的眾人進樓的進樓,該干嘛的干嘛,依次散去,戲樓門口倒是更亂了。
三光祖師爺被人撞了一下,肩膀微微晃了晃,他收起討好的神情,怪異地笑了一聲。
接著,他一把抓住趁亂摸向他儲物袋的手,反手一折,咔嚓一聲。
身旁的路人痛嚎一聲,幾乎站不住。
三光抬起下巴,依舊和氣地笑,死死捏住路人的手不放,捏得路人跪地求饒。
他一把提起路人的手腕,瞇起黑亮的眼直視對方,不緩不急地道“施主,您不要的手,小僧幫你剁了如何”
溫和的語氣與狠辣的內容混雜在一起,生生鎮住了在場所有人。
和光一動不動地盯住祖師爺眼中的光芒,錯不了,這就是嗔怒禪
可惜顧鈞座沒了興趣,轉身離開了。
顧家子弟繁多,府衙設在偏遠的西街,遠離中央大道。
顧鈞座抄近路,選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巷口的拐子老漢抬頭,沖他詭異地呵呵一笑。
他扯了扯嘴角,正準備踏入小巷時,里面傳來一聲怒吼,他倏地頓住腳步。
一個滿眼通紅的修士咆哮著跑出小巷,直直地沖顧鈞座而來。
他拔出劍,做好起手式。
這時,一只鎖靈繩從巷子深處飛來,直直鎖住修士,壓得他動彈不得。
鎖靈繩另一頭,穿著紅色官袍的青年徐徐走出,腳步沉重。
謝危,今日朝堂上親手弒兄的謝危。
謝危半闔眼皮,滿臉疲憊,他把鎖靈繩交給姍姍來遲的禁衛軍,扭頭瞥了顧鈞座一眼,心里琢磨了一會,開口解釋道“這人走火入魔,深入魔障,估計沒救了。”
顧家與謝家世代交好,兩人自是認識,不過輩分有些差距,交情不深。
顧鈞座問道“邪修干的惡事”
謝危剛吐出一個“不”字,口型凝固了一會,緊接著他臉上露出掙扎難忍的神情,硬生生地咽下了“不”字,嗓音喑啞干澀。
“對,是邪修干的。”
說完,他緩緩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副釋然的神情,而又轉向猙獰,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妥,他捂住臉,慘然地笑了笑。
顧鈞座愣愣地看著他,手足無措。
謝危笑完,腳步一轉,正準備走時,又頓住了。他深深地看了顧鈞座一眼,眸中露出一抹惋惜,沉聲補了一句。
“近日盛京城走火入魔的修士有點多,顧侄子要是沒事,還是不要去偏僻的地方為好。要是可以的話,早日離開這盛京吧。”
和光待在顧鈞座體內,也目睹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