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忍不住瞥了菜瓜一眼,憤憤傳音道“師弟,你怎么了不要慫拿出在鬼樊樓揮斥方遒的氣勢來啊”
菜瓜抬起眼皮,沉下唇角,也瞥了她一眼,傳音道“那你也拿出在九曲城干殘指的氣勢來啊”
和光悄悄抬起頭,偷偷看一眼西瓜師叔,正好被他抓個正著,他唇角的笑意愈深了,“怎么了光啊,要和師叔說恭喜發財嗎”
他的語氣越來越溫柔,踩在背上的腳卻越來越大力了,快要踩出一個坑來。
和光咽下悶哼聲,給菜瓜傳音道“殘指那個貨色,能和西瓜師叔比嗎”
菜瓜的回話也很不忿,“鬼樊樓那些垃圾,也沒法和西瓜師兄比啊”
砰
背上劇痛,感覺內臟被放在砧板上,用菜刀猛地拍了幾下,肝膽俱裂。
和光猛地吐出一口老血,眼看著那口老血即將染上西瓜師叔潔白的衣角,頭頂的威壓越加越強,旁邊菜瓜的眼神愈加驚悚,和光瞬間心領神會,小手一撈,在老血沾上衣角前,又撥了回來,彈在地上。
“呵。”
西瓜師叔輕笑一聲,一人一腳,把她和菜瓜踢飛了。
“還賴著不走,找師叔要壓歲錢”
菜瓜率先被踢飛出去,和光朝著他那個方向,緊跟其后。
菜瓜撞倒了五根樹干,才勉力停下。
他撐住空了一半的樹干,緩緩站起身,就看到錯金鐵棍朝他撲面而來,一拐抽歪了他的下巴。
這還不夠
西瓜踢飛兩人的力度相當,菜瓜撞了五根樹干,才勉力停下。和光朝著他的方向而來,前面五根樹干被他撞倒了,可是她的力道卻沒卸下。
菜瓜抬起頭,看到和光的身體時,眨眼間就想到了這個關竅。
在逃與不逃之前猶豫了一瞬,菜瓜嘖了一聲,心想就當做好事了,便張開雙手,接住了和光的身體,兩人又被撞飛出去,撞倒了六根樹干才停下。
最后,菜瓜感受著壓在身上的包袱,猛地咳出一口老血,感覺胸口都被壓下去了大半。
他還以為雌性會輕一點。
他微微動了動身,驚醒了昏迷的和光,不料她渾身警惕,右掌猛地向下一拍,正好拍在他的腰上。
“啊”
菜瓜忍不住痛嚎一聲,卻見她眼里的光越來越盛了,臉上居然浮上幾分欣喜。
她冷不丁地舉起手,大聲道“師叔,菜瓜師弟的腰斷了,腎虛虧空,氣血不夠,請求中場休息”說完她不等西瓜回話,轉眼就朝醫修揮揮手。
醫修直直地看著西瓜堂主,直到他點頭后,才上前為菜瓜療傷。
殺戮禪專用的醫修真不是蓋的,沒等菜瓜開口,二話不說直接撩起他的衣袍,也不管什么男女區別,倒出一瓶綠色的藥液,按住那個傷口,死死地揉。
這份痛楚,居然比方才被拍了一掌還更甚幾分。
他療傷時,另一名醫修上前,問和光要不要療傷。
她不顧一身的血液,揮揮手,拒絕了醫修的幫助,自顧自地灌下幾口藥液,一屁股坐在一旁,垂下頭思索著什么。
不一會兒,那名醫修離開后,她緩緩磨蹭過來,神情難測,看上去還有幾分狡詐。
菜瓜看著她的神情,不顧醫師的告誡,忍痛退開幾分,緊接著腦海里響起她的傳音。
“師弟,我們打不過西瓜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