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少佐跟在后面問道,“千山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山圭一此刻就如同陷入了迷幻一般,“那個人,持刀來到主院,被數百的士兵圍了起來,士兵開槍了”千山圭一指著地上規規矩矩掉落在兩旁的子彈頭說道,“那個人的刀法,竟然快過了子彈。他用刀擊落了所有的彈頭,彈頭散落在他的兩旁,他迎著彈雨踏步而行。”
千山圭一此刻沿著魯西華走過的路一步一步前行七八米,來到尸海前面站定,“在這里”千山圭一一邊說,一邊從腰部偏下做了個掄臂橫斬的動作,“那人揮出了有史以來最利的一刀”
“一刀”小田少佐望著滿院的尸體,不敢相信千山的話。
“對一刀”千山圭一望著面前如同摔倒在地的禾苗一樣的尸體,“他就揮出了一刀,這一刀如同流星,劃過了在場所有人的身體,將他們一分為二。小田少佐,你可以派人從高從來看,可以看到所有尸體都以這一點呈扇形分部。可以知曉,他只揮出了一刀”
“幾百人連同他們的武器,一瞬間全部斷作兩截。”千山圭一激動地叫道“真是前所未見的劍術高手,人隨刀走,不可抵擋,這是達到了人刀合一境界的劍術大師”
千山圭一臉上發出了一陣狂熱,“這人是誰這人是誰啊”此人的刀法突破的時間和空間的障礙,隔空取人頭如同探囊取物,難道真的是鬼神下凡
小田少佐疑惑的問道,“一刀揮出去的范圍沒有這么大啊,怎么可能一刀下去幾百人喪命”
“小田君請你不要侮辱刀法,劈山斷海這是鬼神之技,不是你等用槍的凡流所能理解的”千山圭一臉上泛出神圣的光芒,這是一種對自己道的追求,“對了刀還有刀”一下眼睛就盯在了黑箱子面前插在地上的一柄兩尺長的武士刀上。
千山圭一面色莊重,脫去上衣、木屐、襪子,半裸上身,一步一叩首的走向前面的武士刀,似乎在行使什么禮儀。
小田少佐和手下的士兵都驚呆了,看著千山圭一近乎膜拜似的走向地上那柄武士刀。
武士刀插在地上,月光照在其上,在刀面泛出秋水一般的光芒,映在地面,照得地上一絲刀的影子都沒有顯露。整柄武士刀就如同沐浴在月光之中,散發出淡淡的毫光。
千山圭一來到刀前,攤手于額頭,在地面叩首三下,這是對哪位不知名的使刀大家的尊敬,鬼神一般的刀法,是每個劍術大師的終極目標。
千山圭一不顧地面的血泥,跪坐在刀前,雙手擊掌合什,默念自己名號之后,伸出顫抖的右手,一下將刀拔出地面。
此刻的千山圭一只覺得一股冷意從頭而下,似乎當頭的月光順著刀柄沿著右臂穿透了自己全身,這一刻千山圭一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如同透明一般。“月光如體,照遍內外這是丹道”
在小田少佐他們的眼里,此刻的千山圭一在拿起刀的那一刻,頭發無端向后張揚,半裸的上身被刀身上的毫光照耀,隱隱也發出光芒,持刀而坐的千山圭一,在那一瞬間如同神明一般震懾全場,遠遠看去,似同天上孤月。
須臾,這種感覺就消失無影,千山圭一不禁流下了眼淚,站起身子,右手持刀,向刀身看去。只見刀身上有點點雨露花紋,靠著刀柄之處的刀身鏤著兩個字,白露。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千山圭一念到這句詩經中的詩文,舉頭望向空中明月,白露在手,仙人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