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覺得嚴武的話有些陡,就想對嚴武發飆,無奈嚴武背后還有個陳教,自己是陳教一手安排的,而嚴武是陳教交給自己照顧的,現在因為手下的問題弄得窩里斗了,最后不好交差的還是自己。
康哥郁悶了半天,說道,“要不,我喊陳教把峰子調走”
嚴武冷冷地說道,“康哥,你也太狠了嘛。你保自家兄弟伙也不是這樣的做法,萬一阿峰被陳教調到你沒關系的監舍,那阿峰豈不是好慘。”
康哥心頭一轉,峰子和斯文的關系如此惡劣,搞不好斯文就會在陳教面前下黑刀,看來調監舍也不是辦法,最后說了一句,“峰子這個娃娃是有些不聽招呼,但是你不能弄他,他是我的人,你弄他就是弄我,你自己看抖辦。”
嚴武也氣上頭來,“哥老倌,你是哥老倌,我就是進來打個醬油的。你是不敢弄你,我還要靠你罩我。你不罩我,我就只能自生自滅。至于阿峰,你喊他把脾氣收一哈,不要再來挑我,再來挑我,這個事情就沒得完。”嚴武最后還是不軟不硬的把話又給康哥踢了回去。
康哥再也沒有和嚴武說話了。嚴武知道,一旦峰子被自己弄了,康哥在監舍里的地位就會直線下降,而何老頭、建光他們就會趁機整康哥,這些事情已經夠康哥頭痛的了。
權利啊權利,這就是一杯美味的毒酒,逼得男人爭名奪利地拼個你死我活。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相安無事,吃過飯抽煙的時候,嚴武忽然發現蹲在自己后面的人多了兩三個出來,估計是看到了陳警官和自己的關系,都想來尋求自己的庇護。
晚上關中門的時候,嚴武把牙刷藏到了枕頭里面,他和阿峰關系那么差,早就磨好了一把牙刷,雖然頭上不是那么尖銳,但是用力捅過去還是有些威力的,之前是放在毛巾的夾層,準備用來防范阿峰的,今天和康哥關系弄成這樣,以防萬一,又拿到了自己的枕頭里。
看電視的時候,大家還在討論今早上山的龍娃兒,各種罵聲四起。
嚴武心中想起來這個事也是覺得有些不快,媽蛋,自己居然跟艾滋病人挨得這么近,還在一起生活了六天,這要是中間飯盆拿錯了,那就不是單單是不守規矩的問題,唉,不想了,越想越心煩。
等到電視結束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鋪好了被子,這個時候康哥忽然拍手喊大家安靜下來。
康哥披著衣服,一臉平靜地說道,“昨天晚上,阿峰作為204監舍的秩序維護人員,在沒有完全了解情況的前提下,就直接動手打了斯文,做的很不好。阿峰,先給斯文道個歉”
阿峰的臉上非常驚訝,沒想到康哥會在中午囑咐自己后,晚上再還要處理這個事情。但是康哥發話了,哥老倌就是哥老倌,阿峰硬著頭皮很規矩地走到嚴武的鋪位前,給嚴武鞠了一躬,嘴里說道,“斯文,昨天我確實沒了解好狀況,就直接動手打你了,我給你道歉,對不起。”
康哥接著說,“因為斯文的眼睛受傷了,這件事情阿峰必須要受到懲罰,三個水勾子”
“啊”聽完康哥的話,阿峰驚得一下子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