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我們的壓力在不斷上升我快要瘋了”
“不,不要迪士馬斯,你堅持住”
“雷納德,你要干什么不要這樣做”
“我們中間必須要有人逃出去,告訴大家遺跡里出現了這種新怪物。我身為天父的十字軍,就讓我犧牲在這里吧”
“啊雷納德”
“帕拉塞爾蘇斯,你也要死了嗎怪我,都怪我我不該亂碰那個東西”
“不,不怪你,那是你的怪癖在作祟。逃出去尤利婭,你們倆一定要逃出去”
砰地一聲,怪物長滿尖刺的觸角猛地抽了過來,頓時將帕拉塞爾蘇斯的腦袋打開了花,鳥嘴面具爆炸了,只留下空中一張漂亮的小嘴在翻滾。
“不要”一個身影從床鋪上翻身而起,后背上全濕了,月光透過窗戶照在那張蒼白的臉上,一張粗獷的面容隱約而現。
“又回想起那件事了嗎”迪士馬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將頭深深地埋在被子里。
過了一會兒,心情漸漸平復,他翻身起床,站到窗戶前,透過樹杈之間的縫隙,遙望遠處的墓地,曾經可以毫無顧忌的揮舞短刃和火槍的雙手,此刻不斷的顫抖,那在夢中,活躍在黑暗中顫動的陰影是他無法逃避的噩夢。
時光讓他的面容更加蒼老,酒精的麻醉早就使得原先在指尖翻飛的短刀一次次的落地,就連每次扣下火槍的扳機都變成了一種賭博,他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樣子了。
夜色中,傳來城墻木門放下的聲音,接著是鐵柵欄拉起的聲音,然后馬蹄踏在石道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夜空中傳得很遠很遠。
“呵呵,又有不知死活的新人來到了,只是他們不知道這里是一個怎樣的血肉墳墓,希望他們能夠撐過一個月。”迪士馬斯的眼睛望向房屋外石板路的盡頭,又想起兩年前自己和雷納德剛進小鎮的那一幕。
雷納德和迪士馬斯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小鎮的外圍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小鎮被隱藏在河的對岸中,一座寬寬的拱橋跨越河面,將兩岸連接起來,橋面的寬度幾乎達到了二十米,上面是各種深陷在石頭里的印痕。顯然這里是小鎮對外進出的常用通道,只不過現在石面上很多地方都長滿了深深的青苔。
橋在山坡這面的橋頭點著兩只巨大的火炬,而靠近小鎮的那一頭卻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