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抱著雙手,身形無比的高大,俯瞰著下面的眾人,“歡迎來到這里,哈姆雷特家族的后裔、冒險者”那人影看著藥園女士和藍發美女聲音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還有我的朋友們。”
“朋友你是在說被你關在藥園兩百多年不管不問的我嗎威廉”藥園女士頓時情緒激動起來,而藍發美女的眼中卻是閃發著寒光。
那人影身穿錦袍,留著漂亮的胡子,沒有理會藥園女士的吶喊,而是對著尤利婭慢慢說道,“在我過去所有可怕的研究之中,我尋求的是一窺那邪惡的背后些許存在的真理。而我在這里找到了祂,在看到祂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死去,我不再是人類,而是變成了古神的附庸,成為了祂的祭祀品,默默地等待機會的來臨。”
“生命同樣是以生命為食物,在你追求哈姆雷特家族的救贖的時候,你在不斷的消耗追隨你的人和你的同伴。無論是消失還是死亡,當你在這么做的時候,你就強化了食物的本身古神而這就應該是你現在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尤利婭咬文嚼字地聽著這位名叫威廉的先祖半文不白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地細細品味起來,忽然之間臉色變得蒼白,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人影說道,“這都是你的陰謀是你把大家騙到這里來的你要用自己后裔的血肉祭祀那個怪物奪取它的力量”
威廉先祖搖了搖頭,“你錯了,你們作為家族后裔,年輕的身體并不是為了祭祀祂,而是我。我需要一個年輕而強壯的身軀來容納古神的神力,早在大量播種后裔的時候,我就決心這么做了,而你們都是我種下的食物,僅此而已。現在,你們到了又該重回我懷抱的時候了。”
“你你,你簡直是禽獸不如為了你的私欲,變成那個丑陋的怪物,竟然要毀滅整個家族”尤利婭放聲呵斥,無數有著相同血脈的親人,只不過是這個家伙實現自己目標的養料而已
“不不不,所謂的丑陋,只不過是人心而已,我即將登基為神,而你就是我的載體。來吧,后裔,你和我,在這個被放逐的世界盡頭,放松自己、喚醒內心,讓我們相約成神。”威廉先祖面帶微笑地說道。
“還真是不知廉恥啊”一個聲音在這時忽然開口說道。
白光仿佛是一個古老的傳送裝置,瞬間將所有人帶到了一個不知道深入地下何處的通道,鏈接這里的不再是白色光柱,而是血色光柱。血色光柱將周圍的一切映紅,那詭異的紅色照耀在通道和臺階上,使得陰影都變得扭曲起來,如同異時空穿梭而來怪物。
“這些奇怪的教徒抬著一個扭曲而又古怪的神像,他們圍繞在神像的中間,宏大的鑼鼓聲仿佛號角一般,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好似祭品一般消失在神像的周圍,最后就連那怪異的神像也跟著消失了。在這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腳下的這片家族莊園,埋藏著不為人知的遠古秘密。”
隊伍站在通道之前,日記上先祖的文字此刻化為聲音回響在通道里,就好像那舞臺上演出的華麗歌劇一般,先祖的日記就好比旁白,只不過此刻舞臺上的主角換成了隊伍中所有的人。火把將人們的臉龐照亮,每個人的臉上都印著決絕二字,因為,這個時候規則開始提示,“古神空間、無法撤離,除非獻祭出一位同伴的生命。”
也就是在這一刻,隊伍中所有的人都只能前進了,如果想要逃離,那么必須要有一位同伴奉獻出自己的生命才行。
每個人的心頭都是壓抑的,尤利婭、巴利斯坦、鮑溫德、迪士馬斯作為一直守護小鎮的老人,率先組織起了隊伍,穩定了情緒,留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破除古神的詛咒,解開先祖的秘密或者所有人全滅。
通道里到處是奇怪的人體塑像,無數扭曲痛苦的人面像矗立在通道的兩邊,他們臉上寫滿了絕望和苦難。當然也有那些在先祖日記中早就消失的怪異教徒阻擋著隊伍的前行,不知道為何他們依舊存活至今。
具有自療和為同伴增加有益狀態的瘋狂信徒;身穿祭袍,兜帽下面卻是龐大觸手、每次攻擊都會追加壓力攻擊的邪惡祭司;手上裝著鋼爪、滿身血紅的斗者;頭戴骷髏帽,手拿權杖,卻滿身是嘴的邪惡女巫。
隊伍一路行來,靠著和珅和王承恩的“神恩”狀態,較為輕松地走到了通道的最后,而守在這里的怪物,卻引得迪士馬斯和尤利婭雙眼發紅。
“終于讓我等到你的出現了,雷納德、帕拉塞爾蘇斯,你們的血仇今天可以報了。”強盜迪士馬斯咬著牙,右手掏出腰間的單孔火藥手槍,左手緊緊握著一柄發光的短刃,望著眼前這個章魚一般的身子,卻是滿身的眼睛,長著一張大嘴的夢魘。多少次這個身影都從睡夢之中將自己驚醒,而自己今天又見到了它的本尊的模樣,而這時的自己不再是滿腔的恐懼和怯懦,有的只有一顆火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