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些討厭的同事在楊樹的腦海中都已經全部被殺光了,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如同一位掌控生死的君王。
“楊順,你看了昨晚的帝國新嗓子嗎”一個聲音將楊順從無限意淫之中拉了回來,原來是鄰桌的同事,從拍老板馬屁的小團伙中離開了,很顯然是因為快到上班時間了。
“什么”滿腦子是幻想殺光這些愚蠢同事的楊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所以接不上鄰桌同事的話。
“昨晚,就是帝國新嗓子里,娜英突然對女學員發飆的那個”同事一邊轉動著椅子,一邊整理桌上的文件。
楊順皺了一下眉頭,“換臺的時候碰巧看了一下,不過并沒有特別去關心這個事,我一般不怎么看帝國新嗓子。”
同事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覺得里面的人都挺傻的”
楊順實話實說道,“對,我就是不屑于看這種請幾個裝腔作勢的過氣明星當評委,然后在一幫庸人里面選第一的造星唱歌比賽。”
同事本來還在整理文件,聽到楊順的話,頓時笑了,“老楊,你這觀點就片面了。他們其中有些人還是有真本事的,唱的都很不錯,有些歌很有味道”
楊順搖搖頭,“我不這么認為。他們就是能飆高音而已,音色比較清亮,有些人連歌詞都說不清楚,吧啦吧啦不知道在唱些什么,也就糊弄那些不懂事的小年輕和在家沒事干的老婦女。只有這些人才會花時間混在愚昧無知的人群中去看現場選拔,或者是在家里打電話發短信支持這些不知所謂的人。但是,這些選手真的是毫無天賦。”
同事歪了歪頭,“老楊,你這話要傳出去,肯定會被七千六百萬觀眾鄙視的。去年總決賽的時候,就有這么多的觀眾參與了投票,今年這節目這么火,一定會更多。你的觀點肯定會被他們打爆。”
楊順歪歪嘴,“我要是個發明家,我就會發明一種新的電話,在里面植入感應爆炸裝置。不管是誰,只要給帝國新嗓子打電話或者短信投票,那他的電話就會爆炸。滾燙的電池液濺到他們無知的臉上,留下永久的疤痕,這樣,我們就能在人群中準確的避開這些傻逼了。”
楊順說到這里,開始有些興奮起來,“我看到他們后,我就會遠遠的對著他們說,別過來和我說話,說了也是白搭,我不會理你們,因為和你們說話會降低我的智商。”
同事無可奈何的說道,“雖然你的觀點我不同意,但是我得承認,觀眾里面傻逼的分量確實不少。但是,老楊,你得承認,帝國新嗓子這個節目很成功是吧每一期都有它的槽點和熱點,完全抓住了觀眾的眼球,沒有它,我完全不知道娜英對刀郎有這么大的意見。”
楊順說道,“我不知道這種觀點是不是節目組導演故意要求娜英說的,但是用音樂的所謂高雅低俗來嘲笑廣大的農民,這并不好笑,反而是愚蠢。我認為這是因為階級的固化造成了這些所謂的名人高高在上的思想。我就是比你們高級,我就是看不起你們,你們這些下層人都是一群垃圾。這才是他們思想中想表現出來的東西。”
楊順說到這里,顯得有些激動,開始喋喋不休起來,“這種無聊的綜藝節目就好像一個角斗場,每個人都將自己的隱私挖掘出來,展示在舞臺上給大家看。不是父母雙亡就是親人生病、不是家境貧困就是懷揣夢想,如果以上兩個都沒有,那就深挖自己的長相或者性格,動不動就是人生很自卑,只有音樂拯救我,或者經常被歧視,音樂是他唯一的朋友。我就納悶了什么時候窮、苦、慘變成了唱歌的必要條件難道就不能單純的欣賞音樂本來的聲音嗎我不會像你們一樣喜歡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為這種變相的弱肉強食而歡呼喝彩。”
同事愣愣的看著楊順,他完全想不到鄰座這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中年大叔,心中會有這么多感慨。
“我受夠了,真的。”楊順解釋道,“這個社會太過殘酷和變態了,我真想了結這一切。”
“老楊,這就是個歌唱節目,你怎么還弄得上綱上線了,不至于,不至于。”
看到楊順有些情緒失控,同事不好再接話,只好轉身繼續整理自己桌上的文件。
楊順剛說完這句話,兩名女同事就從他們身邊走過去,嘴里說著網絡中的新聞八卦最新資訊,興高采烈的消失在走廊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