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前。
深夜。
“信使先生,您是說法爾科內”企鵝人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端傳來,“一般這個時候他會在酒吧里,您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嗎”
他的語氣顯然有點小心翼翼,像是在擔心法爾科內也被秘星教會給拉入伙了會取代他的位置。
尤萊亞懶洋洋地靠在電話亭的玻璃上,他將話筒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手里拿著一支筆和紙,看著上面寫的地址對著話筒說道“沒什么,一些私人事務要找他解決一下唔,你確定是這個酒吧”
“確定,信使先生。”企鵝人說道,他的聲音帶了點諂媚,“我在法爾科內身邊安排了人,不會錯的。”
“好。”尤萊亞說道,“謝謝。”
說完他便想掛掉手中的公共電話。
“等一下”企鵝人的聲音阻止了他的動作,“信使先生,還有沒有什么別的事情是我可以幫到忙的”
尤萊亞瞇起眼睛,詭譎的流光在他漆黑的眼眸里流轉了起來。
他想了想之后,輕聲說道“報警,奧斯瓦爾德。”
企鵝人“啊”
“告訴戈登局長”尤萊亞的語氣里多了一絲揶揄的笑意,仿佛預見了什么極為有趣的場面,“黑面具的人和羅馬人的幫派火并了,讓他來為法爾科內收尸吧。”
另一邊。
法爾科內坐在不夜的酒吧的包廂內,嘴角吊著雪茄,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里的水晶高腳杯。
“你的意思是,企鵝是打算徹底收手了”他輕哼了一聲,瞇著眼睛說道。
坐在他對面的是兩個戴著白色貓頭鷹面具的人。
一男一女,兩人都身穿著昂貴的定制服裝,舉止優雅,一舉一動間盡是多年養成的高貴儀態。
“他最近一直在轉移資產,對產業進行調整。”戴面具的女人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知道他為何會做出這種轉變,我們猜測可能與秘星教會有關。”
“哼,一個不成氣候的小罷了。”法爾科內不屑地笑了笑,“企鵝的退出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壞事。這個家伙還是這么沒出息,輕輕松松就被別人給洗了腦。”
“今晚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女人繼續說道。
法爾科內瞇了瞇眼睛“你是說黑面具進去了”
“不僅僅是進去了。”戴著面具的男人冷聲說道,“他是被送到阿卡姆去了,而且和他合作的貝恩還被切斷了一只手。”
法爾科內皺了皺眉“進阿卡姆倒是不讓人覺得意外”
但是貝恩被切斷了一只手
這是誰做的
誰會有這種實力哪怕是蝙蝠俠都很難做到吧
“他并不是為了方便出來才進的阿卡姆。”戴面具的女人說道,“我們在警局里的眼線報告回來的確切消息是,他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了,基本是廢了。”
“看他那嚇破膽的樣子。”男人嘲弄地說道,“還不如死了好。”
法爾科內一怔,隨后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哥譚的勢力向來都分明的很,以羅馬人、黑面具和企鵝人為代表的幫派勢力,韋恩集團為核心的商業帝國,再加上這個城市幕后的掌控者貓頭鷹法庭,三股勢力互相制衡,維持住了哥譚表面上的平衡。
而法爾科內家族是三個幫派勢力里唯一一個與貓頭鷹法庭有所聯系的家族。
企鵝人這個懦夫正在慢慢退出地下產業,讓出手頭的利益,然而他那么年積攢起來的根基還在,雖然暫時沒有威脅,但也沒辦法去徹底鏟除。
黑面具則莫名其妙地直接倒了,手下的勢力估計正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