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他,手里拿著水晶高腳杯,將高度數的雞尾酒淋在他的頭上。
他休閑的裝扮與整個奢靡的包廂格格不入。
他那張看起來相當無害的娃娃臉上露出了友善的微笑,但在法爾科內的眼中,那笑容卻顯得惡毒無比“你醒了呀。”
他微笑著,蔑視著這個倒在自己腳下的人。
卡邁恩法爾科內理智值51100,污染度817
霍索恩頗有些意外。
霍索恩“這家伙的理智和污染度都有點超出預期了,他的身上應該是發生了什么別的超自然事件。”
是的,霍索恩先生,這并不正常,他應該與舊日的眷者有過接觸。
法爾科內感覺自己的思維幾乎不能集中,他懷疑自己是被砸出了腦震蕩,而且渾身脫力,根本動彈不得。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年站起身,走到他身前,掐住了他的脖子,像是拖著一條死狗般將他拖了起來,隨手扔在了墻角。
他勉強借著這股力坐起了身,艱難地抬起眼看向這個陌生的少年。
尤萊亞不慌不忙地將剩下的酒都澆在匕首上,輕聲說道“唔先消毒”
察覺到法爾科內的目光后,他看向可憐的獵物,嘴角咧開一個令人膽寒的微笑“我是不是很貼心”
法爾科內艱澀地說道“你是誰”
“我嗎”尤萊亞將酒杯放下,甩了甩匕首上殘余的酒水,“一個普通的哥譚市民。”
法爾科內咬了咬牙“你是誰派來的他們給了你多少”
尤萊亞輕聲笑了起來。
他像是聽見了什么特別好笑的事情,笑容越來越燦爛,笑聲也越來越大,到了最后,他幾乎是抑制不住地狂笑了起來。
法爾科內感覺自己的心跳伴隨著陌生少年的笑聲愈加倉促,某種陰冷入骨的感覺突然包圍了他,幾乎讓他膽寒。
“給了我多少法爾科內先生,你就只能想到這個嗎”他那可怕的笑容逐漸收斂,又變回了那個友善的微笑,“為什么不問問,你從我這里奪走了多少呢”
法爾科內瞳孔地震。
“我根本不認識你”他低聲吼道。
“這就是最可笑的地方了不是嗎”尤萊亞在他身前蹲了下來,匕首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站在高位久了,眼睛只會向上看了,對嗎”
他輕聲溫柔地說道“那不如,先割掉你的下半部分眼球吧”
法爾科內驚恐地看著他,屏住了呼吸,說道“等等”
尤萊亞的刀停了下來。
“至少”法爾科內語氣很快,像是在害怕尤萊亞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至少讓我知道我為什么會輸吧”
“你想知道為什么黑面具的人會突然對你發動襲擊,對嗎”尤萊亞的刀尖擦過他的眼角,帶出一條細細的血線。
“你是黑面具的人”法爾科內下意識的說道。
“這么說不太準確。”尤萊亞說道,他的刀刃一直在法爾科內的眼睛與耳朵之間游走,嚇得法爾科內絲毫不敢動彈,“不如說,我是親手把黑面具送進去的人。”
法爾科內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你是教會的人”
“很有趣不是嗎”尤萊亞輕笑著說道,“企鵝人因為無法被滿足的欲望而被教會掌控,黑面具因為無法抑制的恐懼而被送入阿卡姆,而你哥譚幫派的最后一塊三角,即將死在我手下,明天的報紙頭條只會是羅馬人死在幫派火并的亂戰中,不會與我有半點關系。當然,你和黑面具的產業都會被我們的人接手。”
他感嘆地說道“高樓倒塌也就是這么一瞬間嘍”
法爾科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