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掛斷了手機,說道“阿福,幫我挑輛車,我馬上要去一趟市政廳。”
正拿著毛巾準備擦地板的阿爾弗雷德平靜地說道“哦,那怕是得稍微等一會兒,或者你可以選擇自己把咖啡漬給擦掉,我去幫你開車。”
布魯斯“”
迪克看著默默接過毛巾去擦地板的布魯斯,差點沒憋住笑,問道“怎么突然要去市政廳”
“教會的人現在在市政廳和市長以及相關人員開會。”布魯斯胡亂地在地上擦了幾下,又把自己的鞋底給擦了擦,這才站起了身,“我可以代表韋恩集團出席會議。”
“我也想去”迪克站起了身,面露期待。
“希望在我回來之前你能把作業寫完,迪克,我記得你明天還要上學。”布魯斯微笑著說道,將毛巾丟入水池后,無視了迪克一瞬間變成鍋底的臉色,腳底生風地朝著韋恩莊園的門外走去。
尤萊亞推開市政廳會議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門內已經坐著很多陌生的人,一張張帶著敬畏和好奇的面孔望向他,會議室里一時間鴉雀無聲,只剩下他自己的腳步聲。
“信使先生。”埃爾默從會議桌的另一端站起了身,朝著尤萊亞伸出了手,“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會議桌上的其他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尤萊亞握了握市長的手,隨后環顧了一下整個會議室。
會議室內的人不少都是相當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些甚至經常在電視屏幕上出現,包括一些不摻和到幫派斗爭中的公司高層、政府部門的負責人、公共服務機構的負責人等,他甚至還在其中看見了頂著巨大黑眼圈、滿臉寫著開心的戈登。
“我代表秘星教會出席這次會議。”尤萊亞在長桌的另一端就坐后平靜地說道,“但我不參與本次議事,關于教會的任何事宜,都由我的代言人發言。”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人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后,摘下了他的禮帽,微笑著向會議室里的其他人致意。
“企鵝人”
“是企鵝人”
“為什么他會在這里不是說幫派已經基本全都倒了嗎”
“企鵝人企鵝人是教會的人”
會議室里當場就爆發出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大家都算是在哥譚市久經風浪的人,都有著一定的心理素質,但即便如此,不少人還是因為企鵝人的出現而產生了畏懼心理。
“放心,各位,我只是本次會議中代替信使先生進行發言的人。”企鵝人慢條斯理地入座,“畢竟事務繁多,信使先生日理萬機,必不可能事必躬親。”
“本次將大家召集在這里,是想和大家討論未來哥譚的發展方向。”埃爾默果斷地將話題拉回到原本的軌道上,“我相信大家曾經都或多或少地受到過幫派和法庭的影響,哥譚市的建設也因此而命途多舛。現在他們已經不復存在,我們也可以放開手去做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資金。”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說道,“市政廳已經連續六年削減對我們的撥款了,我不管幫派和法庭的問題,福利院的孩子都快要吃不飽飯了”
“實際上,并不是市政廳想要削減,問題在于政府體制內部的腐敗,艾倫女士。”一位年輕英俊的青年說道,“我會在一個月之內查出所有癥結,將那些層層盤剝的官員全都拽出來。這次,我想市長先生沒有理由阻止我了,但同樣我們也需要資金以支撐調查案情的人力物力,我的同僚們已經無償加班很久了。”
埃爾默有些尷尬,對信使說道“這位是艾倫女士,她手下掌管有大量的福利機構,包括孤兒院、學校和醫院,這位是哈維登特先生,代表哥譚檢察院出席。”
“我聽說哥譚警局上周獲得了一筆巨額的撥款,一周之內整個執法體系都煥然一新。”另外一人說道,“或許市政廳也可以考慮給我們基礎建設部門多撥點款,貓頭鷹法庭地下庭園坍塌了之后到現在我們都沒錢去修復廣場,那里可是交通要道,被攔住之后,哥譚那個片區已經堵車了好幾天了阿卡姆的外墻破了個洞也沒人理,下次小丑越獄了可別又甩鍋給我們”
埃爾默有點懵“市政廳什么時候給警局撥款了”
一直沉默的戈登知道自己不能再裝死了,只能強撐著不斷向下掉落的眼皮說道“實際上,那筆款項并不是市政廳給的”
企鵝人在此刻開口說道“是教會捐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