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迪克起了個大早。
雖然他萬萬沒想到布魯斯竟然也和他起的一樣早,但這并不妨礙他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飯后,便開著一輛亮藍色跑車出了門。
當然,暫時還未能得到駕照的他找了個代駕司機。
“很高興你的作息越來越健康了,布魯斯。”他一邊踩下油門一邊對站在二樓陽臺上的布魯斯笑道,“記得多出去走走。”
隨后揚長而去。
布魯斯
不就是被尤萊亞約出去玩了嗎
他真的搞不懂你們這些大男孩的友情,至于這么激動嗎
他在迪克揚長而去的、一氧化碳和氮氧化物含量極低極環保的跑車尾氣中,陷入了沉思。
“阿福”他回過頭說道,“我今天有安排嗎”
“上午九點至十一點有股東視頻會議,中午您有六份共進午餐的邀請,下午拉姆齊先生約您去高爾夫球場,晚上您有兩份晚宴的邀請。”阿爾弗雷德語速平緩地報出了一大長串的事務,“既然您現在已經閑下來了,那么我建議您可以逐漸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公司事務和社交上,以及”
“好的,我知道了”布魯斯聽著大段大段報幕式的待安排事務就已經頭皮發麻,更別提阿福還沒有說完的后半段話。
他已經精準預判了后半句話的內容,并很確定他不想聽
“我的意思是你已經幫我全都推掉了,對吧”布魯斯語氣有些甜蜜,態度十分賴皮地說道。
“那我還能怎么辦呢,尤其是在有一個把跟蹤兩位年輕人逛街看得比家族事業更重要的主人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優雅而不失嘲諷地說道。
被看穿了的布魯斯“還是你最懂我”
迪克找到尤萊亞的時候,后者正坐在一家咖啡廳內,正用小勺刮著卡布奇諾上面濃密細膩的奶泡。
他依然是滿臉習慣性的笑容,臉上帶著反光的眼鏡,藏起了那雙異變的漂亮眼睛。
早晨的陽光從落地窗外斜斜地照射進來,斑駁的行道樹投影落在他面前的小圓桌上,像是在他面前灑下了一把浮動的金箔。
“早”迪克說道,他臉上有抑制不住的愉快的笑容,“你看起來氣色不錯,看來度假真的能放松身心。”
“是呀,尤其是在有人可以替你加班的時候。”尤萊亞笑著說道。
此時依然在加班的企鵝人打了個噴嚏。
“今天天氣不錯。”迪克要了塊羊角面包和卡布奇諾,坐在了尤萊亞面前。
“是呀。”尤萊亞說道,手指在小木桌上金箔處慢慢擦過。
他的氣色越發的好了,指尖帶著一抹玫瑰般的淺淺血色,金箔從他圓潤的指甲上浮動而過。
他說道“好像這段時間哥譚的天氣一直都很好。”
不像上個月,陰云密布,霧霾嚴重,潮濕而又陰冷,濕寒刺骨風密布每一條暗巷。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好幾家正在建設中的秘星教堂。”迪克說道,“你們的產業擴展的很快啊。”
“哦那不是官方的教堂。”尤萊亞抿了一嘴的奶泡,語氣輕松地說道,“你知道的,最近很多哥譚市民都開始信仰吾主,并想要加入教會,但”
“但”迪克問道。
“大部分人類是很難接受教會真正的面貌的。”尤萊亞又抿了一口馥郁綿軟的奶泡,瞇著眼睛一本滿足,“所以教會就開放了教堂的建設授權,只要是資金充足、且信仰虔誠的人,通過審核后都可以在教會登記,建設民間教堂。”
“哇哦。”迪克愣了一下,“聽起來就像是在開分公司。”
“不過你確定要談工作嗎”尤萊亞笑著說道,“咱們都一個多月沒見面了,我以為你會更想談一些別的事情。”
他的語氣慵懶而隨意,帶著令人愜意的愉快情緒,像是陽光下慢慢融化的奶油布丁,配套著清爽而冰涼的檸檬氣泡水。
迪克湛藍的眼眸落在了他嘴角的奶泡上,下意識地伸出手拿起了手帕想幫他擦干凈,但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住了。
這個行為是不是有點過分親密
尤萊亞會不會覺得這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