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對星巢已經很熟悉了”他抬眼看向布魯斯的全息投影,“他們有多少人”
“很少。”布魯斯說道,“目前我所知道的只有三兩人。一個代號為武士,另一個代號為教宗。”
他突如其來的改口有些奇怪,托尼盯了他一眼,沒能從他的神色里看出什么端倪來。
或許只是口誤
“哦,武士。”托尼抬了抬下巴,“彩虹眼的小達斯維達,我記得他。”
“彩虹眼”布魯斯有些疑惑。
“看來你并沒有見過他的眼睛”一直都在被布魯斯灌輸關于秘星教會知識的托尼可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主場和節奏,合著這位占據了秘星教會主場優勢的退休義警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建議你下次和他見面的時候觀賞一下,那可真是要怎么形容呢又美麗又獵奇,又夢幻又惡心。”
布魯斯
一般人似乎不太能理解美麗獵奇夢幻惡心這幾個形容詞同時出現的效果,但已經見識過很多教會相關事物的布魯斯一下就理解了。
其實對他來說,教宗那些密密麻麻的半透明金色觸手就挺夢幻惡心的
“武士倒還稍微好一些。”布魯斯說道。
在他的印象里,那個已經三年沒見的孩子總是沉默不語,但卻總能在危急關頭及時趕到。
他太強大了,但從力量上來看他甚至能與超人不相上下,他們如果真的打起來還真不知道誰輸誰贏。況且,武士還有一個超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他沒有弱點。
或許唯一需要他收斂自己力量的就只有污染這個問題了,但顯然武士本身的力量就已經強到離譜,在絕大部分情況下,他根本不需要向外神祈求力量,就可以輕易殺死敵人。
但至少,武士只會在應對敵人、清理污染的時候出現,他似乎從來不會插手教會內部的事務,也不會插手星巢的事務。
他就像是個全世界最好用的工具人,隨叫隨到,從不廢話,也從來不問為什么,他只會堅定不移地執行任務拔刀、揮刀、收刀。
沒有人了解他在想什么,他也對了解別人毫無興趣,就像是一個完全被剔除了人性的精密機器。
“你真正需要小心應對的,是教宗。”
布魯斯沉聲說道。
那個代號在說出口的瞬間,他的音調有了極為輕微的變化,如果不是托尼一直在仔細聽他所說的話,或許都會遺漏掉。
“你和他有仇”托尼挑了挑眉,“這名字聽起來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是個政客”
“關于他的事情牽扯的東西太多了,或許下次有時間我會和你詳細說。”布魯斯說道,“斯塔克,他是整個秘星教會中最應該被警惕的人不要相信他,不要信任他。你可以相信秘星教會,甚至是相信星巢,但永遠不要相信教宗以個人立場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掛斷電話之后,托尼在沙發上靜坐了一會兒,理了理思緒。
雖然他這幾天接受了大量的信息,甚至很多信息都是超出他理解范圍的,但是奇怪的是,他卻超乎尋常的冷靜。
他本以為自己會焦慮的,但實際上沒有。他很著急,但卻并沒有精神上病態的痛苦。
或許是愛麗絲之前所說的那個“祝福”在起效果
不合常理的事情太多了,這件事情的優先級別反而沒那么高了。
當下最大的麻煩還是那個藏在紐約地下的深紅地核,那是真真正正威脅到全人類存亡的東西,仿佛是一個他們根本無力抵抗的定時炸彈,隨時隨刻都能給他們帶來毀滅。
就在他準備去查找一些沒有電子數據的古籍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托尼看了一眼,挑眉接起了電話“哈皮我正在忙,給你十秒鐘時間”
“老板”哈皮根本沒等托尼把話說完,就用一種仿佛剛被雷劈過的聲音說道,“你、你看到新聞了嗎你還好嗎”
“什么新聞”托尼心里突然有了些許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