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治嗎”
“你看看那小孩他爸著急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沒法治的。”
“倒也不是沒法治,這病是基因病,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高層批下來基因剪裁技術的使用權限。批不批是一回事,付不付得起錢又是另一回事了。”
“要真能付得起錢,也不至于住在這個居住站了。”
克拉克聽著著實是有點不忍心,便小聲說道“氪星也有基因剪裁技術”
他們氪星當年的統治方式比烏托邦還要烏托邦,別提基因剪裁技術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氪星人都是直接基因編輯定向表達造出來的。
但顯然聯邦和氪星完全不一樣,他們的科學倫理道德水準很高,連克隆人和生化人技術都不允許普及,就更別提基因定向表達了。
布魯斯“你現在能弄一個儀器出來”
克拉克“不能。”
布魯斯“哦。”
克拉克
你好冷漠
秘星印記中的那只眼球慢慢地移動著,緩緩望向了求助的路斯恩人。
在被那只眼睛盯住的瞬間,路斯恩人渾身一震,身上蜷縮著的樹葉都立了起來。
那種仿佛被來自域外的目光注視著的感覺過于可怕,他幾乎感覺到渾身都在顫抖,仿佛剎那間被無法抵抗的力量甩入暗無天日的深海,冰冷而黑暗,水壓自四面八方壓迫而來,幾乎讓他的每一根纖維為之斷裂。
在這一刻,他已經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
而在外人看來,他突然雙目失去了神采,渾身無力地跪倒在了地上,冰冷而陰暗的氣流在整個居住站的中心廣場上彌漫開來,讓他身邊的人都忍不住后退了好幾步,避免被這詭異的、危險的氛圍所籠罩。
路斯恩人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看著自己手里的幼年樹人重新煥發出生機。
明明是如此寒冷的、陰森的環境,他的孩子卻枯木逢春,洶涌的生命力潺潺流淌,枯萎的枝干竟然重新恢復了生命。
驚喜、狂熱與恐懼在他的腦海中如同交纏在一起的混亂的藤蔓,讓他無法思考,只能瞪大眼睛看著自己懷里逐漸恢復了平穩的呼吸,甚至已經有要醒來跡象的孩子。
神跡。
神跡真的降臨了。
只是一個眼神,只是瞬息之間,在全宇宙范圍內都算得上是疑難雜癥的基因病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治愈了。
極端唯物主義者全都目瞪口呆。
而那個路斯恩人已經像是瘋了一般,又哭又笑,朝著秘星印記用他們種族的特殊方式行了最高規格的禮儀之后,便抱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了。他像是徹底瘋癲了,一邊哭一邊笑一邊跑跳著,嘴里還在用他們路斯恩人的語言念著什么難懂的話,什么神靈、信仰、福音
這下,無論是不是極端唯物主義者,也無論對秘星之眼是否有著信仰,在面對這堪稱奇跡的一幕時,所有人都禁不住動搖了。
短暫的沉默之后,人群突然爆發了。
“偉大的神靈,求您治愈我的殘疾”
“偉大的秘星之眼,我想重新見到我的家人”
剎那之間,或是有聲或是無聲,無數人朝著秘星印記許愿。
就連大都會的人都開始動搖了起來,他們面面相覷,心里都緩緩冒出了一個念頭
我們能不能也向這位神靈祈求,讓祂帶我們回到我們應該在的那個世界呢
宇宙之外,霍索恩瞇著眼睛看著半透明的球體,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的力量很難從外部進入到這個宇宙中去,畢竟這個宇宙的根基在美夢這里,不過是個模擬的虛假宇宙,和地球所在的那個真實宇宙不可同日而語,他的力量一旦介入,很容易就把宇宙給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