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飛馳在空無一人的柏油馬路上。
我被叫信長的男人和眼鏡女人夾坐在后排中央,開車的是那個繃帶怪人。
“本來以為這次的行動不會很順利,看來也沒花多少力氣嘛。真是出乎意料啊,難道俠客的猜測出錯了”
“咦除了抓住諾斯拉的小姐,俠客還有說些什么嗎”
“小滴真是”信長嘆了口氣,捂住額頭。
“俠客說,團長單獨行動失去聯系以后,諾斯拉家把飛船票從傍晚7點改到了晚上10點,這中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很大可能性是諾斯拉家的大小姐身邊存在著一個非常棘手的念能力者,那個人和團長交手后,團長才徹底失蹤可是,我們現在并沒有遇到這么一個人”
“我好像有點印象。”名叫小滴的女人頓了頓,“但是,俠客的判斷一般不是很準確的嗎”
“是啊,如果俠客的判斷沒出錯的話”
信長沉吟片刻,忽然偏過頭,盯住我,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聲音也低沉了下來“那么,那個人去哪了呢諾斯拉小姐。”
“”
我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或許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也就在這時,口袋里突兀地傳出手機的震動鈴聲。
封閉的空間內,數道目光都朝我看了過來。
我僵坐著沒有動。
信長雙手環胸,往后靠,一臉無所謂地說“不看看是誰打來的嗎”
我慢吞吞地將手機拿出來,浮動在微亮屏幕上的名字簡短而有力,讓我忍不住鼻頭酸澀。
“酷拉皮卡。”信長把那個名字念了出來,“那是誰”
“爸爸的助手。”
“消息傳得還挺快。”
信長奪過我的手機,按下接聽放到耳邊,懶洋洋地“喂”了一聲。
對面似乎說了句什么,他另一只手掏掏耳朵,漫不經心地說“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們是誰、想要什么,一般被綁架的人質家屬好像都是這種套路。”
過了幾秒,他的臉色猛地一變,上半身繃直坐正,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戒備的姿態
“我怎么相信你”
對面沒再說話,掛了。
“可惡”
信長看著熄滅的屏幕,惡狠狠地握緊了手機,仿佛下一刻那只手機就會在他手中被捏成一堆廢銅爛鐵。
小滴奇怪道“發生什么事了”
“那個人說團長在他手里”
隨著信長這句話音落下,黑色轎車驟然急停,所有人都喜怒不定地把目光聚集過來。其中飛坦的目光最為銳利,直接眼眸半瞇著鎖定了我。
沉甸甸的氣壓在狹小的空間內醞釀,我怎么也沒想到酷拉皮卡一上來就砸了這么個重磅消息他想做什么
一片死寂中,又有一道鈴聲幽幽響起。
“啊,是我的。”小滴從褲袋里摸出手機,看到來電人后,突然驚訝地睜大了眼,“是團長打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