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這一點,當初在管理室的時候我就不會因為怕麻煩,只選擇兩個項目了可惜啊。”
寂寞兄再次感嘆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所有遺憾我都替你彌補上了
刻意追求者一無所獲,無心此事者卻轉了個盆滿缽滿很像是“命運”會開的玩笑啊。
遲愈突然想起了她在門口看到的那兩句話。
她很快將不相干的想法拋在腦后,環顧了下四周“說起來,這里的工作人員呢”
“你沒來之前,我已經找過一圈了。”
寂寞兄踱著步子,走向那張用于“占卜”的木桌,“開始時,我還以為只有選擇了占卜屋的游客都到齊了,才會有工作人員出來迎接但現在看來,顯然并非如此。”
他站到了水晶球的旁邊,抬頭朝遲愈笑道,“該不會是像冰淇淋車那樣,需要我們扮演占卜家吧我可不會占卜啊”
說著,寂寞兄伸出右手,好奇地摸向了透明水晶球的表面。
“把你的臟手拿遠一點。”
一道空靈、飄忽的女聲陡然響起,“如果你不想我把它剁下來的話。”
寂寞兄被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退后了兩步,警惕地看向身側。
那里正是聲音傳出的地方
同一時間,遲愈也循聲望過去。
但見,填滿了火光的虛空中,迅速勾勒出了一道身穿黑色長裙、板著漂亮面孔的女性身影。
她的目光落在了神色訝異的寂寞兄身上“難道沒有人教過你,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嗎”
“你應該感到慶幸,站在你面前的并非十年前的我,否則,早在你靠近我的水晶球時,你的雙腿就已經被砍斷了。”
“抱歉、抱歉。”寂寞兄非常識時務地舉手投降。
“女鬼”頗為不滿地加重了語氣“那你還不快點從我的位置上滾開”
這次寂寞兄沒有廢話,而是身手靈活地翻出了長桌與墻壁圍成的那一小片區域。
未免再次惹“女鬼”生氣,他甚至連衣角都沒有碰到桌面一下。
“女鬼”哼了一聲,黑色的裙擺如水一般拂過桌角,坐到了遲愈二人的對面。
“坐。”她手掌輕拂,放置于墻角的兩張靠背椅頓時“飛”了過來,停在了桌前不遠處。
遲愈沒有客氣,邁步走上前去。
習慣性地,她瞥了眼那兩張并排擺放著的靠背椅。
非常整齊嗯,就連與桌子之間的間距都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女士,你的強迫癥似乎很嚴重啊
遲愈收斂思緒,在靠左的椅子上落座。
見遲愈并未遭到“報復性攻擊”,靠后旁觀的寂寞兄這才放下警惕,坐到了遲愈的身邊。
“女鬼”隨手拿起鐵質方盒中的紙牌,熟練地洗好之后,將其方方正正地放于桌面。
“自我介紹一下。”她用固有的飄忽嗓音說道,“我是這間占卜屋的主人,你們可以稱呼我塔羅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