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愈在心中為清俊青年打上一個標簽,轉而望向最后一位,同樣也是最小的一位少年。
他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大小,留著清爽的短發,上身是標準的襯衫馬甲兩件套,下配一條及膝短褲,紳士意味十足,同時又有一種蓬勃的朝氣。
他的一雙眼睛是標準的桃花眸配合上那格外稚嫩的臉龐,有種單純而又多情的矛盾氣質。
少年的目光在遲愈和秦臻的身上來回轉了兩圈,笑容明媚地道“小姐姐,快出來呀,人類的氣息會刺激到那個大家伙,讓它蘇醒的,到時候再想讓它沉睡可就會變得很困難了。”
秦臻與遲愈對視一眼,然后默契地抬起頭,望向三人組身后的方向。
正站在那里的曲一楊朝她們輕一頷首,示意這三個nc對他們暫時沒有敵意。
秦臻內心稍安,扶著遲愈向外走去。
遲愈掙扎了兩下,試圖用事實證明自己確實沒受什么重傷可惜沒在力氣上比過秦臻,只得無奈認命。
從一個狹窄的門框走出之后,遲愈所看到的是一個光線明亮,粗略估計至少有三百平米的龐大房間。
迎面撞入眼簾的,是一扇足有五米寬的巨大落地窗。
透過玻璃向外眺望,能看到長滿了花草樹木的院落,距離最近的一顆櫻桃樹上沉甸甸地掛滿了果子,讓人只看著就有一種豐收的喜悅涌上心頭。
相較于植物品類豐富的花園,房間內部的擺設就顯得過于簡潔了。
除了必備的沙發、茶幾以外,只在房間中央的位置放了一張牌桌。
上面甚至還散落著花色各異的撲克。
“大藝術家,快過來”身旁,秦臻的語氣焦急無比。
說話的同時,她征得了三位nc的同意,半拖半拽地將遲愈放倒在了寬敞、柔軟的沙發上。
聽到“大藝術家”這個稱呼,林深澤張了張嘴,表情復雜無比。
他第無數次地反思自己,當初到底為何要取“退堂鼓表演藝術家”這么一個名字,并且第無數次地幻想系統商店中什么時候能刷出“改名卡”道具。
“你還是叫我小澤吧。”他十分憋屈地走上前去。
“你確定”跟著一起過來的曲一楊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林深澤懶得理這些損友,自顧自開始檢查遲愈的傷勢。
“我沒事。”遲愈再次重申,“生命只掉了20,不算嚴重。”
真要到了危急情況,我會直接傳送走的。
她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別動”
林深澤的面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秦臻的表情也是一慌,語氣焦急地道“怎么了怎么了”
曲一楊等人同樣收起了玩鬧的心思,一股腦地圍了上來。
遲愈無奈。
不用那么緊張我真的沒事。
她剛要說話,林深澤卻搶先開口道“你這還叫不算嚴重”
他抓著遲愈的右手,盡量輕柔地將蜷縮起來的五指攤開。
白皙的手掌此時已經被鮮紅的血液覆蓋,虎口處,橫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人甚至懷疑,只需輕輕一拽,就能將遲愈的半個手掌直接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