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過周圍的安全之后,云瀾霞影迫不及待地問道“情況如何成功了嗎”
“當然。”貝璐丹蒂驕傲道,“詛咒已經種下,就算林安能找到解咒的方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只要詛咒一天沒被解開,他的實力就會遭到一定程度的壓制雖然我沒實踐過,但削弱個兩三成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她輕嘆一聲,“可惜就是當初找到的怨靈質量差了些,否則效果肯定能更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正密切關注著外界情況的遲愈轉頭望來“我有個問題如果現在我的手上有一個靈魂強度極高的怨靈,是否能夠提升詛咒的效果”
“這個應該可以吧”貝璐丹蒂不確定地道,“按理來說是行得通的,畢竟詛咒的來源就是怨氣,若是那個怨靈能做到附身,引爆詛咒的難度應該不大”
遲愈輕輕點頭。
雖說只是猜測但讓夏塔嘗試一下又不會損失什么。
失敗了無所謂,可若是成功那可是能讓明天的戰斗簡單數倍的大好事。
一旁,甄窈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她們的對話上,而是兀自低頭垂眸,臉上的表情迷茫而又痛苦。
貝璐丹蒂忍不住“喂”了一聲“不要陷入敵人的語言陷阱里啊。”
如果不是怕甄窈聽不懂,她甚至都想把自己多年總結的“反ua”經驗灌輸給她了。
“不管你的那位師妹給出了怎樣的理由,她故意設計陷害你都是不爭的事實。”
貝璐丹蒂表情認真,“什么能力不足,什么對你失望拋開這些明顯是在為自己開脫的說辭,你們倆的恩怨完全可以總結為一句話”
“憐月為了閣主之位視門規如無物,勾結外人、陷害同門。事后非但不感到羞恥,反而以此為榮甚至想要將你這個受害者釘在恥辱柱上。”
“如果非要說你在整場事件中有什么過錯的話”她頓了頓,“那么多年都沒有看清身邊至親之人的本質實在是太愚笨,也太天真了。”
不僅是為了上位可以毫不猶豫對同門師姐下毒手的憐月甄窈的那個拉偏架的師父在她看來也同樣不可理喻。
不,歸根結底,整個“故事”的基本邏輯就有問題。
一個全部由女子組成,對男女之事無比忌諱的宗門,其掌權者在知道甄窈是被冤枉的前提下,不去懲戒殘害同門的罪魁禍首,反而指責受害者能力不足
這未免也太抽象了點。
比起不需要邏輯的現實世界都不遑多讓好吧
甄窈苦笑一聲。
“謝謝你安慰我。”她滿臉的悵然,“過去我也一直認為我沒有錯”
“但若真是如此,為何無論師父還是云仙閣的其他姐妹們,全部向著憐月哪怕我被當眾取消競爭資格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
“很簡單。”
一直旁聽的遲愈眼眸輕抬,“因為憐月是主角。”
正兩眼放光、聚精會神地吃瓜的云瀾霞影歪了下頭,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
“主角”甄窈茫然。
貝璐丹蒂點頭“就像君權神授一樣,主角也是上天賜予某一部分或者說,某幾個人的特權。”
“他們不管做什么都比別人更容易成功,犯錯后也更容易被他人原諒。即便心如蛇蝎、品行不端,外界也會主動為他們找好理由。”
“模糊事實也好,顛倒黑白也罷他們總能找到為自己開脫的借口。”
貝璐丹蒂笑了笑,“怎么樣,聽著是不是感覺很熟悉”
甄窈張了張嘴“你的意思是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