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民,當然是漁民。”金發男子道,“在奧維斯,有大半的青壯年都以捕魚為業。”
“你是安娜的朋友”
“誰”
克維爾看他一眼“安娜,安娜瓊斯。”
見金發男子依然面露茫然,旁邊的遲愈補了一句“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你不認識她”
金發男子訕笑兩聲。
克維爾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有意思你到底是誰”
“我、我可以解釋”
感到太陽穴上的槍管似乎貼得更緊了,金發男子再次咽了口口水,“我以前是個無可救藥的賭徒,因為賭錢把房子輸掉了。”
“前兩天在深藍教堂,我偶然聽到有教徒說深潛街5號的住戶許久不曾出門,疑似出了意外。當時的我已經睡了許久的橋洞,實在忍受不了那樣痛苦的生活,就想著過來碰碰運氣”
“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這里住下了沒見過什么安娜瓊斯,也不知道她就是這里的住戶”
遲愈蹙眉“你住了多久”
“不到兩天”
“也就是說,這兩天安娜瓊斯一直沒有回來過”克維爾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想起了旅館老板娘說過的有關雕像的故事,“不會也已經遇害了吧”
克維爾看向金發男子,“你入住以后,搜查過房間嗎”
“沒、沒有”
金發男子回憶道,“但一樓和二樓應該是沒有人的。”
那剩下的就只有地下室了。
遲愈看向克維爾,恰巧與對方投來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克維爾點點頭“去看看。”
為了防止金發男子搗亂,遲愈二人解開他腳上的繩索,押著他一起來到了目的地。
這里顯然被空置了許久,剛一進門就有一股混雜著霉味與腥氣的味道撲面而來。
遲愈和克維爾伸手捂住口鼻,而金發男子因為雙手被捆,只能被迫直面那刺鼻的氣味,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三人小心翼翼地在地下室搜尋一陣,最后,在角落發現了堆疊在一起的被褥,以及躺在上面的一名年輕女性。
她看起來剛二十歲出頭,長發凌亂、衣衫皺折,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綁住,將她的活動范圍牢牢禁錮在了方圓兩米之內。
見此情景,遲愈和克維爾同時看向了中間的金發男子。
克維爾的語氣中隱有憤怒“不認識沒見過”
“不、不是你們聽我解釋”
金發男子急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這場面我也是第一次見啊,你們信我,信我啊”
遲愈無視了他的辯解“怎么辦,要報警嗎”
“真不是我干的”
克維爾“你看好他,我先去把人叫醒,問問情況再說。”
“也行。”
奧維斯的警察,肯定更傾向于偏幫本地人。雖然以現場的情況,真正犯案的是誰根本不需要思考但也不排除他們為了維護同胞強行反咬己方一口的可能性。
克維爾為女子簡單做了個檢查“人沒事,只是餓暈過去了。”
他折返回二樓,帶來了一個白色的藥箱,從里面找出葡萄糖注射液,給女子打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