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小心的探查,遲愈確定了三點事實。
第一,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寬敞的別墅,剛剛的“實驗室”位于別墅三樓的角落。
第二,別墅內的大部分房間都沒有上鎖,從內部的擺設能看出有人居住的痕跡。幸運的是,現在里面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人在。
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她沒有在別墅里找到克維爾。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無非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賽恩斯索羅亞德將他們二人分開關押在了兩個不同的地方。但考慮到他們實驗體的身份這么做似乎有些多此一舉。
要么克維爾沒有抗住藥劑帶來的負面效果,已經死掉了。
“希望不會是第二種可能吧”
遲愈暗暗想道。
她沿著樓梯來到一樓的大廳,本想直奔出口,卻被周邊的裝飾物吸引了注意。
光滑、潔白的墻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油畫。
上面畫著的明明都是較為常見的海島風景,但無論筆觸還是配色,都給人一種陰郁、混亂的感覺。
像是瀕臨死亡之際,發出的最后一聲絕望嘶吼。
遲愈想起了旅館老板娘對伊麗莎白坎貝爾作品的評價。
詭異而壓抑正是這些油畫的真實寫照。
難道
“這里是賽恩斯索羅亞德的住處”
想明白了這一點,遲愈當機立斷,轉身向距離最近的房間走去。
現在剛過五點,還有一個小時才到下一個采樣時間點。
賽恩斯索羅亞德是殺害伊麗莎白的兇手,同樣,也有極大的可能與琳佩德拉的死亡有關。
他的住處定然藏著不少關于這兩場案件的線索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遲愈以最快的速度掠過一個又一個房間。
最后,在一間疑似書房的地方,找到了一沓捆在一起的信件。
“親愛的琳佩德拉教授。”
“距離上次分別已過去十四年之久,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有我這樣一位普通且平凡的同事”
“從密斯卡托尼克大學辭職后的這些年,我跟隨開拓者號來到了奧維斯。這是一個野蠻、原始的地方,不只是原住民,此地的生態同樣如此。”
“在這里,我聽到了許多有趣的傳說,其中有一些似乎與真實的歷史有所聯系。這讓我產生了十分濃厚的興趣。當初,正是因為被它們吸引,我才會選擇留下來。”
“另外,我還在一座教堂附近找到了一株從未見過的植物,出于好奇,我將它的一部分采摘下來,利用您當初教我的方法做成了標本。”
“希望您會喜歡這份禮物。”
“親愛的索羅亞德。”
“很高興能收到你的來信我從未忘記過與你在密大一同度過的那段時光,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