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遲愈毫不猶豫地走進客廳,老板娘嗤笑一聲“這么相信我,不怕有埋伏”
“你沒有理由騙我。”
當然,更重要的是,就算她現在狀態不是很好,殺一個普通人也還是很輕松的。
遲愈自然不可能把這句話說出口。
她站在大廳中央,打量著周邊的環境。
房間的布局簡潔到甚至有些空曠,且莫名給人一種很是幽冷的感覺
“這是我名下的房產,不過我已經很久沒在這里住過了。”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老板娘解釋道,“前段時間,禁酒令頒布,我費了點力氣把這里改造成了酒窖。”
“獵鷹”
遲愈想起了剛來到奧維斯的那天,在鯨魚旅館聽到的對話。
“記性不錯。”
老板娘擺擺手,“跟我過來吧,我帶你去找你的那位同伴。”
兩人一前一后,沿著樓梯來到二樓。
老板娘指著一間房門半掩的臥室“他就在里面,但是怎么說,他現在的狀態很奇怪,建議你暫時不要靠近。”
“他怎么了”
老板娘聳聳肩“不清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靠近他準沒有好事發生,和深藍教會的那群人給我的感覺一樣。”
她看著遲愈,難得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你們不會加入深藍教會了吧,為了調查伊麗莎白的死因”
“怎么可能。”
“也對,貝拉之前還想對你們出手來著。”
“貝拉”
“是深藍教會的祭司,你前天也見過的,在旅館。”
遲愈點點頭“想起來了。”
她走到臥室門前,沒去管老板娘的又一次提醒,伸手推開房門。
克維爾正安靜地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非常安詳的姿態也不知道是主動還是被動擺出來的。
粗粗看去,克維爾的身周似有海浪涌動,然而,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發現,圍繞在他身側的并非浪花,而是一根根黏連在一起的丑陋觸手。
遲愈皺了皺眉,剛穩定下來的理智值又有下跌的趨勢。
她立刻把房門拉上,將克維爾及其身上的異象隔絕在外。
后方,老板娘雙手環胸、下巴微抬,滿臉寫著“看,我就說靠近他會讓人感到很不舒服吧”
遲愈無視了她的表情“是你把克維爾帶進來的”
“不然呢”老板娘略有些嫌棄地道,“我原本只是想來確認一下存貨,卻意外發現一個大活人暈倒在門外,掰過臉一看,竟然還是熟人。”
“沒辦法,只能把他搬進屋子里了死沉死沉的,費了我好一番功夫。”
“那搬運他的過程中,你有沒有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現象”
“不同尋常的現象比如”
“比如海浪”
老板娘看過來的眼神瞬間變得復雜起來。
哪怕她沒有開口,遲愈也清楚她想要說的是什么。
“你這家伙,精神沒出問題吧”
不等老板娘回話,遲愈就搶先一步說道“沒看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