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橋“去洗漱休息吧能不能走”
柳夕照晃著腦袋“不能”
她臉頰泛著紅,眼神迷離,眼角似乎被酒意染上緋色,看上去特別誘人犯罪。
孟新橋嘖一聲,伸手扶她的胳膊“你自己住,可要小心點啊。”
柳夕照哼一聲“你小看我。你才是要小心一點,容易被人騙的小家伙。”
孟新橋抗議“我才沒有被人騙。”
柳夕照的聲音突然低下去,比之前還要軟“是,我被人騙,心甘情愿喜歡人家,人家不領情,道貌岸然的嘴臉惡心。”
孟新橋不知說什么好,把她放到沙發上坐著,給她到點熱水讓她緩一緩。
柳夕照喝過水,癱在沙發上看孟新橋。
孟新橋被她看得不自在,不知怎的又覺得高興。自己可能是也喝了酒,奇奇怪怪。
柳夕照喊她的名字“孟新橋。”
又是這種和平時不一樣的輕輕軟軟的語調,孟新橋心里一軟,好聲好氣地回“怎么了”
柳夕照吸吸鼻子“沒事。”
她有話對自己說,但是沒有說,孟新橋猜她可能要說她失戀的事,剛才她說過了,那個男的道貌岸然的騙她。但她沒有講,因為自己是小孩,是學生。
老師跟學生本來就是有距離感的,她現在這樣,已經算是越界了。
孟新橋垂下眼睛,說“那我先走了,老師好好休息。”
柳夕照看她一會兒,嗯一聲。
孟新橋自己去玄關穿好自己的小白鞋,看看旁邊柳夕照的鞋柜。是大人的鞋柜,里面全是漂亮的、女人味十足的、好看的鞋子。
柳老師是大人,而她還是個小孩。
小孩在心里胡亂地估算著自己和柳老師到底差多少歲,悶著頭想要推開門往外走,卻又被叫住。
小孩回頭。
大人站在玄關的燈光下,看著她笑,她笑起來很好看,像是盛開的玫瑰,嘴角出現那朵可愛的梨渦,像是玫瑰收走了她的刺,軟乎乎地對孟新橋露出柔軟的肉乎乎的小葉子。
柳老師上前一步,伸開雙手輕輕地抱住她。
“謝謝你。”她說。
成年人的世界和孟新橋有壁,這她知道,或者說,孟新橋這個人本身就和大部分人有壁。
她不善社交,不善言辭,不善釋放感情。但她會對對自己好的人很好。
比如她的不多但是關系很好的朋友,比如小六,也許應該加上柳老師。
但是柳老師把她整不會了。
不僅不會,她總覺得自己也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比如說,一個老師沒有跟自己交心說她失戀的事,夜里沒有留她過夜,本就十分正常。雖然都說女人,孟新橋自己也不習慣留一個不太熟的人住在自己那里,何況柳老師只不過是和自己多了些交集的一個政務老師。柳老師喝多了,她自己可能都不一定能照顧好自己,而北京的夜里治安很好,在手機上叫車,車就穩穩地停在小區門口,接到她直接就能把她送到宿舍樓下。
但孟新橋還是不開心。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因為什么事情不開心。她躺到宿舍的床上,盯著天花板半宿也想不通。
如果換一個老師,比如姜老師,她肯定把老師送回家安頓好就拍拍屁股跑掉了,人家留她住,她可能還不習慣、不舒服。更不想聽她講什么戀愛故事和失戀故事。
那自己現在是在干嘛
作者有話說
小孟開始陷入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