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鳶嘴里的芥末都變得香起來。
“呦。”她幸災樂禍。
柳夕照再次對血緣這東西認知深刻。
“你有像我一樣努力嗎”
柳夕照掀起眼皮“我傻了我學你。”
柳晚鳶“那要取決于你對象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喜歡那位是個氣場超級強大的御姐,獨身主義,人家看不上我這小屁孩也正常,但你不一樣啊,女同食物鏈頂端不就是你這種良家女老師而且聽你這意思,是你主動誒”
柳夕照垂眼喝一口水。
“你主動,對方還不想睡你,她是不是x冷淡你這戀愛談著沒意思,趁早換人吧。”
柳夕照瞥她一眼,柳晚鳶感覺到了陰森森的不開心。
柳晚鳶在自己嘴前打了個叉“當我沒說過。”
柳夕照深知不能輕易聽信柳晚鳶這個不靠譜的,她人本身就瘋瘋癲癲,她的理論不僅不值得信,還沒成功過,絕無半點借鑒的可能。
晚上卻耐不住柳晚鳶賤兮兮地軟磨硬泡,說了點自己的愛情故事。
柳晚鳶“哇你也吃嫩草你可別讓孟新橋知道,那人特別講道德,要在心里對你老師的形象大打折扣。年紀比你小做什么工作啊不會還是學生吧”
柳夕照點香薰蠟燭的手一頓。
特別講道德。是和老師談戀愛,讓她覺得不道德么
也有可能,她只是在網上做個師父,都不愿意跟徒弟談戀愛的。
但明明是孟新橋親口說的喜歡她,乖也是真乖,被她親的時候予取予求。
柳夕照回味了一會兒孟新橋每次被她親的時候,會抓住她的衣角,會發出哼聲,眼睛里水潤潤的。
很可口。
但都是被親,或者被勾引著來親,她從未主動親過她。
仔細想想,從一開始,孟新橋根本就也沒有主動做過任何事。都是自己追著她要感情,無論是從網絡中,還是現實里。
柳夕照盯著香薰蠟燭的火光陷入沉思。
柳晚鳶“柳夕照我說一句你臉色陰沉幾分這種狀態我是真不敢再跟你聊了,我怕你戀愛談成什么樣不清楚,過后記我的仇。”
柳夕照“不會,你畢竟是二叔的孩子。”
柳晚鳶并沒有覺得安全。
孟新橋最近確實忙,忙實驗,忙論文,構思新作品,每天定時定點給柳夕照打電話聽聽女朋友的聲音,晚上上扣扣看看作者群里一群人聊天打屁。
當晚都洗漱好了,給柳夕照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什么不同,睡前上扣扣時突然瞪大眼睛,發現了某位失蹤多時的小徒弟終于舔著臉上線,還說了一句師父父。
嘿。
孟新橋很高興,又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準備睡了又半坐起,手指翻飛打字
“你終于想起我來了”
孟新橋發了之后便覺得不妥,顯得自己一個師父多哀怨似的,卻忘記自己單方面跟徒弟說了多少話,當師父的傲氣本就沒剩多少,就差滿臉寫著可憐。
關鍵問題是,對方沒回。
孟新橋
氣死她得了。
翌日早,小六回了她“師父父,昨天那時候我已經睡覺了嘛,我十點半必須睡覺的。”
孟新橋見了,有樣學樣,也不回。
小六“師父父我錯了我錯了嘛別不理我嘛師父父我的好師父”翻滾jg
孟新橋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消息設置了提醒,發一條她看一條,就是不回。
待了會兒,小六不打滾了,也沉默下來。
孟新橋拿起手機,發“剛才在忙,滾的我都沒看見,再滾一個我看看。”
柳夕照坐在書桌前,咬著牙腹誹,個小呆瓜,對著徒弟這些話倒是會講,還會調戲人。當著自己的面,小慫包一個,像是個木頭只等著老娘上。
打的字確完全是兩幅面孔“師父么么么,我好想你呀你最近過得好不好呀我最近扣扣號丟了才找到我不是有意冷落師父的,你沒有被別人騙錢吧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