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墻只擺著一幅畫,恰到好處的留白里處處透露著奢侈。
柳夕照牽著孟新橋的手,看她有些專注的眼神“好看嗎”
孟新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實話“我看不懂。”
“看不懂就對了,她們搞藝術的就會故弄玄虛,不用懂。”
江斐把柳夕照的吐槽聽得一清二楚,輕咳一聲往前一步“小美女看好哪一副,我送給你。”
孟新橋趕緊拒絕“不用了。”
柳夕照“給你就拿著,她出了名的鐵公雞,羊毛不薅白不薅。”
江斐被她打趣,一副習慣了的樣子,只好奇地看孟新橋。
孟新橋往下一幅畫那里走,柳夕照跟著一起走的時候,用肩膀碰了一下江斐。
江斐“嘶。”
這死女人。
柳夕照笑得像狐貍“不好意思。”
“怎么,看兩眼都不行,真是年紀越大心眼越小。”
柳夕照對年齡攻擊完全免疫“姐姐我年紀越大越吃香。”
孟新橋看她們兩個,知道這個穿著麻布衣服的畫廊老板大概是柳夕照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好朋友,也跟著柳夕照彎起眼睛,笑得像是四月間肆意盛開的櫻花。
江斐說晚上一起吃飯,打電話定地方,跟柳夕照說要不要再叫幾個人,孟新橋拽拽柳夕照的衣角,說晚上院長要實驗數據。
“實驗還沒完,超過10小時活性就沒了,數據出不來。”她說了一串專業術語,總結起來就是這句話。
柳夕照“那我送你回去,咱們改天再約。”
后半句是跟江斐說。
江斐
談了戀愛的女人都這么招人恨么。
孟新橋趕緊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你晚上沒什么事,跟朋友吃飯去吧。”
柳夕照“跟她們不用客氣,先把你送回去再說。”
孟新橋聽出來她沒有反駁,便知道她大概率還是會跟朋友聚餐,便放下心來,柳夕照跟江斐打了招呼就上了車,不管江斐去聯系些什么人,一路把孟新橋送回了學校。
孟新橋問“江老板是你的好朋友嗎”
“怨種朋友吧。”柳夕照回答。
孟新橋便笑。
柳夕照“你呢,有好朋友嗎”
孟新橋仔細想想,說“上學的時候沒怎么交過朋友,我這人性格有些無趣。”
柳夕照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長音。
孟新橋接著道“目前聯系最多的朋友大概就是柳晚鳶和馮笑笑。柳晚鳶性格很好,人也熱情。之前有一次要給我的徒弟找干貨,我又不了解那個頻道,沒辦法才要麻煩她,她跟我聊了兩天,教會我很多東西,我徒弟也很高興。”
柳夕照目光閃爍,沒有說話。
孟新橋看她不說話,便主動道“我徒弟的事情我沒跟你講吧。”
她放下思想包袱,正是滿心歡喜的時候,很有傾訴欲,想要把她的事情講很多給柳夕照聽。柳夕照心里發虛,攥緊方向盤,說“等以后有機會再說。”
過最后一個紅綠燈,她們就到了。
告別的時候,小呆瓜非常主動地親了柳老師。
“再見。”她說。
柳老師眸色幽暗,孟新橋見了,又親了一會兒。
孟新橋剛進實驗室,迎面就看見院長的眼神從眼鏡上方射出來。
孟新橋“嚇死我了。”
院長嚴肅道“不做虧心事害什么怕”
孟新橋咯噔一聲,難道院長剛才從窗戶看到了柳夕照的車更過分的是,難道看到了她們兩個在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