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夕照就沒有多說什么,她才不像柳晚鳶一樣煩人,說些什么煞風景的勸告的話。
柳晚鳶問,孟新橋怎么沒來。
柳夕照“她有點忙。”
她們最近的關系一直若即若離,孟新橋忙得腳不沾地,找不到人,柳夕照除了知道她還是很愛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慢慢接受了她在忙的那些事,與其說接受,不如說她也在回避,所以在遇見什么事的時候,習慣性地告訴她,然后問她來不來,孟新橋會說,不來了,有事情忙。
柳晚鳶撇嘴,別是鬧矛盾了吧。
柳夕照說,那不就如你所愿了。
柳晚鳶嘆氣“我只是希望你和她都好,那如果你們就愛死對方了,我又不會反對。”
三個人吃完飯出門,碰巧就看見了劉明明和錢峰這對狐朋狗友。
柳晚鳶有了女朋友之后肆無忌憚,毫不避諱地像是連體嬰兒一樣黏在她身上,柳夕照后一步出門,忽然就看見人一下子多了,錢峰還是那副蔫壞的模樣,劉明明說一句話,正巧落在柳夕照耳朵里。
“怎么你們柳家這是要絕后啊,一個個的都當女同。”
柳晚鳶不玩那些陰的,從小看見奶奶拿著笤帚打劉明明他爺的戲碼也看多了,聽他說完頓時就拎著包,在商業步行街上就呼了上去“關你屁事”
場面一度混亂,柳夕照懵了一瞬反應過來,錢輕倒是上前攔住柳晚鳶,不過也是在劉明明結結實實挨過柳晚鳶那只新款愛馬仕兩下之后的事了,劉明明半張臉紅起來,氣得差一點就要破口大罵。
柳夕照過來善后,嘖一聲,看看柳晚鳶“包打壞沒”
柳晚鳶手腳亂揮“掉皮了,讓他賠”
“劉公子把晚鳶剛攢了一年零花錢買的包弄壞了,多少得有點表示吧。”
柳夕照表情平淡,劉明明一聲不吭,錢峰打了個哈哈“我來,我來,這張卡里有些零花錢,晚鳶拿著花吧。”
柳晚鳶“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他道歉”
劉明明“哼,又沒說錯,也不知道戳你那條敏感的神經了,敢找女朋友不敢承認你一點都不怕還怕我說”
柳晚鳶“我這就準備跟家里出柜,再說我說不說和你有什么關系”
柳夕照笑了下,道“且不論女同礙了劉公子什么路,絕不絕后這件事也不需要劉公子替我們操心,最近也是奇怪,總有些男人覺得全世界的事情他都可以評價,這是不是就叫普信男”
錢輕“應該就是了。”
錢峰拍拍劉明明的肩膀“算了算了。”
劉明明也生氣“這是我想算了么,這是他們咄咄逼人,打了人還要說風涼話。”
柳夕照“打人還不是因為有人嘴賤”
空氣靜默,劉明明第一次見柳夕照對他怒目而視的模樣,一時竟不敢抬眼。
“道歉。”柳夕照說。
劉明明咬咬牙,從齒縫里蹦出對不起三個字。
錢輕帶著柳晚鳶先走,劉明明沒忍住,繼續說風涼話“照照,我們幾個都是從小到大的朋友,所以對你談女朋友這件事沒對我們自己爸媽講已經挺夠意思了,你如果聰明點,就不會把矛頭指向自己人,對象這玩意說換就換,算不算對象還不好講,你那小女朋友都能聽懂的事我就不信你不懂,咱們這么多年的親朋友,你就這么跟我撕破臉,至不至于”
柳夕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把包甩在自己身上。
“你都跟她講什么了”
孟新橋接起電話的時候,她這邊噪音很大,雙方都很難聽請對方。
柳夕照問“你干什么呢”
“我在房子這里,有幾處裝修需要改一下。”
她努力地說著話“有事么”
柳夕照“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