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那些,說“有咱媽在,怕什么。”
霍清之沉重的心情在聽到這話后,眉頭不自覺輕松了些,她伸手將宋瑜然額角的碎發撩到耳后,又轉頭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想到霍遠東的事,她的聲音能聽得出恨意“我不能原諒他。”
如果可以,她想親手手刃仇人,可這代價十分巨大,為了這么個白眼狼,不值得搭上她的后半生。
宋瑜然應了聲,“我下午已經聯系了律師,往死里告他,數罪并罰至少無期起步。”
霍清之點頭,閉了閉眼,輕聲道“我累了,這幾天公司的事交給你了,我不想管。”
宋瑜然想說自己沒有能力處理這么大公司的事,可見霍清之神色疲憊的樣子,還是不忍心讓這些事加重她的疲憊,于是說“那有重要的事我再轉達給你做決策。”
見霍清之搖頭,她不再說了。
兩人坐在墓碑前說了些話,和兩位母親交代這些年公司的發展變化,以及她們兩人的戀愛歷程。
直到天變得昏黑,才起身準備回去,最后宋瑜然還朝照片揮了揮手“媽媽,我再來看你們。”
壓在心頭的事得以疏解,霍清之心情好了些,才有精力與她說“你怎么一點也不害臊,怎么就成你媽媽了。”
宋某人不以為然“遲早要結婚的,早叫晚叫還不是叫。”
霍清之笑了笑,關于婚姻的問題,她還從沒想過。
剛才跑上來有多快,現在宋瑜然下臺階大腿就有多疼,走路還不覺得有什么,一下臺階,大腿的鈍痛讓她姿勢都變得很奇怪,立馬戴上痛苦面具。
“嘶腿好酸”她像個螃蟹一樣橫著往下走。
“你跑這么急干嘛我又不會跳下去。”霍清之低頭看了眼,那兩條腿都在打顫,跑了那么多層臺階,也難怪如此。
“還不是擔心你啊”宋瑜然癟癟嘴,“我沒想那么多。”
霍清之往下走了兩個臺階,雙手向后,“上來,我背你。”
宋瑜然下意識后退了些,“不要,我自己能走。”
臺階高又陡,背著人往下走,不比上去輕松。
“快點。”霍清之催促了好幾聲,她才不情不愿趴上霍清之的背,“你背我一小段就好了,我自己能走。”
往下十幾個臺階有一個平臺,霍清之把她背到平臺放下來,她想說休息一下再下去,就看到霍清之拿出手機給墓園的工作人員打了個電話。
過了幾分鐘,索道下來一個纜車,停在平臺上。
“”
霍清之打開纜車坐了進去,又見宋瑜然一臉錯愕的樣子,提醒道“進來啊。”
坐進車廂的宋瑜然開始懷疑人生了,她爬得要死要活的臺階,纜車欻的一下,不費任何力氣就到了
她望著窗外,聲音有些飄渺,說“我真傻。”
“你傻也不是一兩天了。”霍清之面不改色道。
“”大冤種氣得吹胡子瞪眼。
“好吧。”霍清之握住她的手,安撫道“我就喜歡你笨拙的樣子。”
纜車下行速度很慢,她們能夠將墓園全景收入眼底,霍清之看著窗外,心頭有諸多感慨。
曾經她以為自己只要足夠強大就可以不需要愛情,可是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宋瑜然的出現有多重要。
有另一人的陪伴,好像難受都能被分擔,她可以肆無忌憚給自己的心情放一個長假,宋瑜然會幫她扛著一切。
她用力地握住宋瑜然的手,對方回握的力度是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