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現在正漫步在山野樹林之間里。
數分鐘之前,他通過飛雷神傳送陣來到了這里,而并非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身邊,盡管后者的坐標更加穩定。
當太宰治檢索著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的坐標的時候,雷達里檢測出了另一個坐標,一個陌生的,神秘的的坐標。
然后他毫不猶豫的來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陌生的坐標代表著什么。
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傳回來的情報他已經了解了,那邊也有木葉,甚至還有一種名叫咒力的奇奇怪怪的體系。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那個人就在那個世界沒錯。
飛雷神傳送陣他已經搭建完畢,并且留下了操作流程,是黑漆漆的小矮子都能夠輕松看懂的版本,之后的事果然還是交給晶子吧。
雖然聽說最近橫濱最近并不太平,不過管他這個小小的武裝偵探社社醫什么事呢
抱著這樣的心態,太宰治毫不猶豫的點下了傳送鍵。
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仿佛滾筒洗衣機的傳送,他來到了一片森林之中。
耳邊不斷傳來悉悉索索的蟲鳴,空氣像一塊濕漉漉的青苔,深吸一口,盡是水氣,伴隨著不知道哪里傳來的幽香。
太宰治有些站立不穩的扶住旁邊的一棵樹。
飛雷神傳送陣的后勁相當強勁,他現在只感覺像是在宿醉后的清晨被人狠狠從后腦勺敲了一棒,又被整個人塞進洗衣機里按下了最大功率洗了一遍。
他以后絕對不用這樣的方法嘗試zs。
簡直是災難。
不過,如果下次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坐標出現,他想他還是會去嘗試。
“啪嗒”
耳邊傳來腳步聲,目測在他的身后。
有破空聲傳來,像是不知名的猛獸朝他撲過來,但聲音卻在他的腦后驟然消散。
“你是誰”
一個有些低沉的男聲傳來,聲音里包含著一些說到不明的意味,就像滿天云翳的天空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平白只想叫人躺下然后大哭一場。
太宰治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轉過頭去,然后僵在了原地。
那人穿著一身五條袈裟,扎了個半丸子頭,后背上散落著大半發絲,眼睛半閉著,看起來很是困倦,一小撮頭發跳到了額前,手上拿著一串佛珠,但奇怪的是,從指尖起,凡是能看得見的身體部分都被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包裹。
像是一尊活著的佛像。
他們應當是沒有見過面的。
太宰治看著面前的男人朝他的脖頸伸手,但最后那被層層繃帶包裹的手最終落在了他的頭頂,即使他現在已經過了被人摸頭的年紀。
這讓雙方都是一愣。
“老師,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黑發的男人的朝太宰治點了點頭,縮回了那雙手,好像剛剛伸手去摸太宰治發頂的不是他一樣。
他掩飾一樣的偏過頭去,卻正好錯過了太宰治臉上一閃而過的冰冷的目光。
你是誰
絹索現在有些慌張,自從見到這個年輕人的第一眼起。
莫名的熟悉感在心底翻涌,抬手召喚的咒靈在觸碰到青年的一瞬間蒸發,連灰燼都不曾剩下。原本朝著青年脖頸伸出的手,最終卻落在了那蓬松的發頂上。
然后瞧瞧他聽見了什么
面前的青年喊夏油杰老師。
但他翻遍了這具身體的記憶,都沒有找到有關面前整個人的哪怕是一瞬的記憶。
該死的夏油杰,死了還不消停。
“老師這兩年在忙些什么,完全聯系不到您呢”
太宰治的話甜膩的掉牙,讓絹索平白無故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他面上不顯,仍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被一些事情耽擱了,沒顧得上和你聯系。”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真誠起來,直接拉住了絹索纏滿繃帶的手。
“請務必讓我再次侍奉在您身旁”
太宰治本就生得一副好皮相,外加當他握住絹索手的一瞬間,絹索居然詭異的發現自己感受不到咒靈操術和體內的咒力了。
這樣的認知一瞬間讓絹索起了殺意。
這個人絕對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