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東元侯父子
虞憐莫名覺得這名字有點眼熟。
她撐著下巴,坐著想,到底是在哪里看過
就在這時,小丫鬟回來了,端著一盆熱水進來。
然后從隨行的包袱中拿出一塊干凈的細棉布子,以及一套干凈的換洗衣裳,對虞憐說“小姐趕緊把身子擦了,換身衣裳吧,當心著涼。”
虞憐也就來不及細想,先把衣服換了再說,如今雖是春雨季節,卻春寒深重,冷冽得很。
她讓小丫鬟出去守著門,自己在屋內慢慢擦洗起來,擦完換上衣服后,叫小丫鬟去端來熱水,躺在床上,蓋著素棉被,手里捧著熱茶慢慢喝,也慢慢想。
到底是什么讓她感覺如此熟悉
東元東元東元侯
突然,她手頓住,手上捧著的熱茶差點掉下去,好在她素來沉穩,勉強端住了。
這是一本小說的角色,在這本小說里東元侯全府上下都是反派沒一個例外的。
當時是她部門里一個實習生小女孩天天沉迷看小說,有一回,還大著膽子在會議室里看,被她看見,就問了一句。
小女孩看她沒生氣,才小心翼翼說了,還說呢,說里面有個角色跟她一樣名字,開玩笑讓她熟讀全文,以免穿越。
虞憐問是什么角色
她說是書里面反派家族里面的長子未婚妻,這未婚妻可壞了,愛慕虛榮,捧高踩低,極度討人厭。
哪怕反派不是個好人,你在人家輝煌的時候扒上去跟人家定親,又在人家落難時候,落井下石,且為了搭上剛剛登基成為新皇的原三皇子,成為他后宮的妃子,就迫不及待跑去牢里羞辱未婚夫,想借此去找新皇邀功。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
當年新皇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是她未婚夫的死對頭,這兩人雖然身份不對等,但三皇子原先出身極低,生母乃宮里下等宮女,極為卑賤,他生來就地位低,有一次在國子監里沖撞了彼時已經成名的東元侯世子,在旁人的起哄下,兩人結了大仇。
后來長大了這份仇恨仍然沒有消減,反而隨著奪嫡陣營的分裂愈演愈烈,三皇子就是這本書里的男主角,他已經取得最后勝利,登基為皇,自然要表現自己的仁慈大度,更不好跑去牢房虐待羞辱一個階下囚,于是原身體會到了這么份心思,她自覺自己這個未婚妻跑去羞辱他,新皇會很滿意,她就屁顛屁顛去了。
現在在廟里,正好是前一天剛羞辱完回來,她聽說跟三皇子關系極好的九皇子今天來了天緣寺,便過來碰運氣,想見見九皇子,通過九皇子的途徑,來向新皇表明自己的決心和“功勞”。
她覺得從前三皇子那么痛恨未婚夫,現在又放不下架子來當面報仇,她幫新皇做了這件事,新皇一定會高興的,他一高興肯定會考慮在大選之時將她納入后宮,畢竟她自小生得花容月貌,貌美異常,全京城就沒有一個貴女能在顏值上打得贏她。
原身對此特別有信心。
虞憐想到這里,忍不住苦笑,嘆了一聲又一聲。
小丫鬟不解,“小姐可是還身體不適要不奴婢下山通知家衛抬轎子上山,咱們回府”
虞憐說不必,左右天色還早,她再躺躺。
按照書里面的劇情,原身這一番做法是對了,新皇的確聽說后心里面暗爽了下,但原身卻極為不幸。
她找上門的九皇子是個變態中的變態,極品中的極品。
外面人人都說九皇子自小有佛緣,精通經書,是個面慈心善的大圣父,大好人,否則原身也不敢在不熟的情況貿然來找一個皇子。
但誰能想到呢九皇子實則是個心黑手辣的變態,還是個厭女狂。他把原身當成自薦枕席愛慕虛榮的爛貨,他最鄙夷這種女人,也慣是對這些女人毫不留情。
于是他命自己的暗衛把原身xx了,再把原身通過七皇子的手送上皇兄的龍床。
原身在七皇子那邊又受到一番糟蹋才上了皇帝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