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發展下去,早晚他能把她娶回來,讓華極在地底下哭瘋
青年心情不錯,騎上馬神采飛揚離開。
在某處不知名的小巷深宅里,一名黑衣人苦苦勸道“此地非久留之地,您自脫險后已經逗留許久,再拖下去,若是被皇帝發現,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還望爺三思,盡快撤離”
靠窗的書桌前,男人面前擺放著數張紙,如果虞憐在這邊,應該會很熟悉,一張是她寫給華極的悼詞,因著時間匆忙,只寫了一句話,燒了一角就被風吹跑,另一張是她隨手涂鴉畫下的有山有水的房子。
另有兩張,是蹲守在華府的黑衣人寄來的信。
男人星眸盯著桌上的紙,久久未語。
他眸里帶著探究,像是想透過這些紙張,去看它們的主人。
那張悼詞上,秀氣的楷體字寫著六個字“天不老,情難絕。”
一旁擺著的隨手涂鴉畫,卻偏透著股簡單純質的暖意,和這決絕的六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偏偏來自同一個主人。
恰在此時,一只飛鴿又停留在窗口,男人伸出手,將信件取下來,看見上面寫著一行字主上,大事不好了,有人跟你搶妻,少夫人還對他笑。
他記得上一封信紙上寫著爺,少夫人又在偷偷想您了,還掉眼淚。
他沉默半晌,吩咐道“派竹影過去,把竹青換回來。”
黑衣人也知道竹青是個話癆戲多的家伙,他憋住嘴角的笑意,“您放心,我這就叫竹影過去。只是有句話屬下還是當提醒您,您既有大事要做,就不該再和華府有所牽連,萬一被皇帝發現,恐怕會連累少夫人老太太他們。”
少頃,男人道“等他們搬走,有了落腳之地,就離開。”
“那還要派竹影過去嗎”
“派。”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二日虞憐并未派人去看房子,自己也未曾出府,她這幾日看下來,心里隱隱約約有個模糊的想法成形。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尤其是最近幾日的買房風波,讓她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京城不太平,至少對他們家來說是不太平的。
皇帝雖未曾對他們趕盡殺絕,也不會在明面上面為難他們,但到底是個隱患,如李襄所說,這次買房的事情是七皇子在背后指使刁難,這七皇子見風使舵,膽小怕事,自從背叛東元侯父子二人就成了皇帝的一條哈趴狗,一心只想討好皇帝,他未必不是想通過自己動手刁難華府,來刷皇帝的好感度。
就像曾經原主做的那樣。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從前是華極的死對頭,他看華極不順眼,看華府不順眼,但他高高坐在皇位上,又是新登基,為了彰顯仁慈,不留下話柄,也不會公開對付一個小小的華府。
如此一來,就有了會揣摩圣意的人出手來做這些事。
原主去奚落未婚夫華極,想討好皇帝嫁入宮里為妃。
七皇子刁難華府,也想討好皇帝,從皇帝手里得到好處。
加上從前東元侯府的對家和得罪過的人,這些人未必不會出手,現在華府沒有官爵,只是一個平民之家,只要他們稍微抬抬手,就能給他們制造巨大的麻煩,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