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殊一聽,聽暈了,她只覺得謝長明這個長尾巴的人陰險得很。
“好,我的耳飾,我就說是”洛明殊撓了撓頭,“我要怎么才能把耳飾給掉了呢你的頭發會留在這里,不如你就說你患上了脫發頑疾如何此前你來過藏書樓,因為脫發所以掉了一根在這里也并不奇怪。”
謝長明“”算了,你開心就好。
因為他一時半會也沒能想出更合適的理由。
洛明殊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她耳邊的墜飾微微晃蕩,在藏書樓內落下的陽光里發出細碎的光芒,她在思考如何為自己開脫。
她確實去過那里,但這耳飾不是她主觀想要丟在那里的,是迷霧星海移過去陷害她的,當然,她不能用迷霧星海陷害她這種理由去解釋,這太拙劣了,不符合她的氣質。
謝長明的目光落在她耳間的墜飾上,眸光微閃,在看到洛明殊那條尾巴的時候,他基本上可以確定洛明殊就是“她”了,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初那條小小小魚能變為人。
洛明殊左思右想,忽然有了主意。
她揮手,將自己腰上系著的小籠子取了下來,而后,一只可愛的小黑鼠從里面爬了出來。
洛明殊就知道,養鼠千日,用鼠一時,慢慢此時已經可以為她發光發熱當一只工具鼠了。
她將方才拿到的紫色耳墜線索塞到慢慢的懷里“乖寶貝,抱緊它。”
慢慢歪著頭,“咕呱”叫了兩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謝長明“”這玩意叫聲好奇怪,為什么他是寶貝
但他認出了慢慢的籠子就是那日在風沙渡里洛明殊拜托他搶走的東西。
她搶一只老鼠做什么
謝長明安靜端詳著慢慢,他的目光與氣息把慢慢嚇得險些從桌子上摔下去。
“哎呀就是我這只妖族朋友,太壞了,老是亂跑,而且還抱著我的首飾一起跑。”洛明殊把慢慢抱起來,“就說是它運過來的。”
語畢,她在慢慢的背上搓了搓,薅下來一些掉下來的毛,放在紫色耳墜上。
迷霧星海只考慮到了消滅證據的問題,所以藏書樓內部空間不能被破壞,但它沒有預料到洛明殊居然還往上加線索。
洛明殊完美地把鍋推給了慢慢,這只天真無知的地月鼴還不知道自己成了偷首飾賊。
“好了,編完了。”洛明殊把慢慢重新塞回籠子里,然后將添加了鼠毛的耳墜歸位。
此時,最后半個時辰已經過去,洛明殊與謝長明心滿意足走出了藏書樓,兩人難得在某些事上成功達成了合作,這種事感覺竟然也不賴。
見他們出來,水晴念不禁出言挖苦道“你們就是兇手,還找那么久線索,裝什么裝”
洛明殊一聽炸了短短一個半時辰的時間,她已經給自己洗腦完畢,她成功相信自己不是兇手了。
“酷太醫,你現在還沒進去尋找線索呢,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開始說兇手是我們難道你是自導自演然后誣賴到我們身上”在嘴炮這一塊,洛明殊沒有輸過任何人,“如果不是你自導自演的話,那你也太可憐了吧酷太醫,連打你的真正兇手都找不出來,幫人轉移注意了還囂張,現在真的兇手聽到應該高興壞了吧”
“你”水晴念氣得差點從輪椅上跳起來,“做了惡事還狡辯。”
“凡是要用證據講話”洛明殊這邊手握藏書樓里的大量線索,自然不虛。
水晴念還想說什么,但陸瑤瑤已經推著她飛快往藏書樓里跑去,她也不想聽水晴念說話。
因為此時的她,略微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