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香的熏人,戶部侍郎得騷成什么樣,才能給自己女兒送個信,還搞小學生寫情書那一套,用帶香味兒的信紙
這怕是男主角那個狗玩意試探她的還是哪一盆她忘了的狗血
反正無論什么,她必不能上套
陸孟指尖捏著信,沉思了片刻,可憐巴巴地說“嗐不瞞嬤嬤,我在母家活得不如一條狗。”
辛雅聽陸孟這話,眼皮一跳,著實震驚。
女子過得不好,向來都是掖著藏著生怕人知道恥笑,戶部侍郎寵妾滅妻的事情雖然整個皇城不說人盡皆知,卻也不是什么秘密。
連妻子都不敬重,妻子留下的次女,怎么可能得寵愛。
但夢夫人這種形容詞,倒也有些過于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陸孟卻皺著眉,想到了一些隱隱約約還記得的關于原書女主角的極品母家。
她真情實感地說“嬤嬤別笑我,我父親寵妾滅妻,我母親活活被他傷的抑郁而終,他待我更是如豬如狗,任我自生自滅,到最后還要用我的皮相去為自己換取利益。”
“這樣的父親,怎會送信給我就算是送了,怕也是為了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扒我的皮罷了。”
陸孟知道原劇情中有男主角殺女主全家然后虐心的名場面,但那是因為戶部侍郎貪污,該死。
不過早古文喜歡搞這個的不少,陸孟對什么原身的“生身父親”可沒有任何好感。
她覺得死得好,害死了自己發妻,還貪污,他不死誰死他那妾室心眼兒也是黑的,庶女更是在劇情里面還想搶男主來著,他們不死劇情怎么發展
陸孟不是心中冷漠,而是她能救自己就已經是極限了,她沒有原身的感情也理解不了原身誰都想救的毛病。
生死有命
富貴在男主哎
陸孟想著既然這新嬤嬤是男主的人,就讓她給男主帶個話,她母家隨便搞,反正她不摻和
要不是這古代沒有脫離親子關系一說,陸孟回門的時候就順便把協議簽了好吧
于是陸孟笑得凄涼,是真可憐原身,心里可憐。
她眼中似有水霧閃動,說“若這信是我父親的妾室陳氏或者她女兒所送,那我更沒看的必要,若非國有律法,我恨不得同這兩個間接害死我母親的人同歸于盡”
所以男主角你大膽地放開了搞,不必顧忌我
陸孟眼中含淚,卻生出一股子倔強,眉目剛烈看向辛雅說“再說”
陸孟似是難以啟齒,片刻后嘆息道“嬤嬤,我被關在后宅,自小被教育三從四德父親不曾請先生為我開蒙,我根本不識字。”
這古代的字她確實要連蒙帶猜,有些字總是帶著她不理解的胳膊腿兒。
還好我又聾又瞎又不識字。
她說得情真意切,若不是嘴角還沾著糕點渣滓,會更有說服力。
這是陸孟穿越以來第一次飚演技,當然了,那些這個轉那個轉的宮斗劇可不是白看的,哪個小姑娘還沒對著鏡子練過
而且原身深居簡出,她的性格陸孟還是有點印象的,泥人也有三分骨氣,比如救了男主被人頂替功勞,被虐身虐心,哎,我就是不解釋,就是玩。
有骨氣死了
陸孟把她這骨氣挪這上面,也沒毛病。
只是她不知道,戲過了。
辛雅按照陸孟說的把信送回給建安王,建安王也已經先從死士那里聽了一遍夢夫人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