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裝的,怕是知道你們什么都能聽到,故意說給本王聽的。”
烏麟軒說“她進入侍郎府之后,不是一直在不遺余力地埋怨我么還說我壞。”
辛雅沒說話。
烏麟軒反正知道所有陸孟的舉動和談話,現在他更確定,他這位夢夫人,可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僅寵辱不驚,還根本讓人抓不住把柄,這么多年在侍郎府后宅被欺負得“自生自滅”,怕是也只是她根本不屑理會陳氏母女。
且烏麟軒猜測,他這位夢夫人對他怨恨頗深,不僅第一天進宮給他扣了個“床笫殘虐”的大帽子,害他丟了肥差。
今次回了侍郎府,也是在不遺余力地抹黑他。
將一切都推在他身上,甚至企圖煽動戶部侍郎對付他。
長孫文柏對付他那個廢物,連話都不敢接。
好心機,好手段。
烏麟軒想起死士們給他學的那些話,簡直重新認識了一下他的夢夫人,沒想到她看似溫溫柔柔軟弱可欺,竟是那般談笑間能把人氣瘋,一口鐵嘴鋼牙,好生鋒利。
“她晚上回來之后,沒找理由要來主院”烏麟軒問辛雅。
辛雅想到陸孟恨不得貼在床上的樣子,慢慢搖了下頭。
“沒有,”辛雅說“夢夫人似乎并不打算見王爺。”
烏麟軒認定陸孟別有所圖,否則無法解釋她自成婚以來的所作所為。
成婚第一天就借春藥之事,鏟除了獨掌王府的烏嬤嬤,第二天就害他聲名掃地,丟了肥差。
這第三天明日還不知要傳出他什么來,煽動侍郎府對付他不成,她還能有什么招數
烏麟軒真的好奇極了。
他視線下垂,纖長的睫羽微顫,任由夕陽在他的臉上掃下兩片扇影。
回門他連面都沒露,還故意令下人羞辱她,她都不打算借機來接近他,當真好耐性。
半晌,烏麟軒哼笑一聲說“這般心機氣度,竟是個女子,可惜了”
若是個男子,他倒當真不介意被算計,甚至還會拉攏一二。
辛雅沒吭聲,她總感覺事情似乎和王爺想得不一樣。
辛雅到現在也看不懂這夢夫人是何種性子,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你回去吧,她若入夜之前不來,”烏麟軒拿起筆,在筆洗里面攪了攪。
看著被攪合得渾濁的清水,唇邊帶著玩味笑意說“我親自去安撫她。”
會會她。
辛雅應聲躬身退出。
陸孟還不知道烏大狗還有不久就要到達戰場,她現在吃飽喝足了癱在床上,怕又撐壞肚子,半夜胃疼,還不能出去瞎逛,一走一堆人跟著不說,虐文女主出去是真容易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