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三皇兄何其狠毒,之前一直維持著道貌岸然的表面和平,哪怕是被挑釁了都不曾對他惡語相向。
結果這一次差點把他給打瞎了不說,竟然還想讓人將他活埋
不,或許不是活埋,那些人說要擰斷他的脖子。
烏麟成生來便是皇子,這一輩子沒遇見過這么恐怖的事情,他下意識地朝后縮,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認著自己是不是脖子已經被擰斷了。
此時此刻他平時那一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外表,徹底被打碎,成了一個畏首畏尾的窩囊廢。
他抖著嘴唇,一個勁兒地朝著窗簾里面縮,環顧四周,猜測這里是建安王府
“三皇,皇兄,”烏麟成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我怎么會在這兒”
烏麟軒朝著屋里去的腳步頓住,朝里面看了一眼,在一道屏風旁邊對上了陸孟偷偷朝外看的腦袋。
陸孟對著烏大狗笑了笑,還撅著嘴唇,隔空親了一下他。
大狗子好好干,把這口大黑鍋背起來
陸孟本來是想比個心,但一想到烏大狗可能根本就不懂,她也就不做這種讓人難以理解的動作。
烏麟軒頓時一陣頭皮發麻,這種隔空親吻的動作,他只在花樓里面,看過那些尤其放蕩的風塵女子表演結束,對著臺下的男子做過。
烏麟軒冷漠的挪開視線,背到身后的手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穩住心神,居高臨下對著烏麟成說“四弟覺得你為何會在我府中”
烏麟軒側身對著陸孟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她躲好了趕緊進去。
陸孟還是沒有進去,這個角度地上躺著的四皇子是看不到她的,但她能夠看到烏大狗怎么反咬一口。
果然烏大狗如她所料反咬一口“長孫鹿夢現在是我的側妃,這件事情不用我提醒四弟吧”
烏麟軒朝著烏麟成走了一步,烏麟成嚇的又朝著窗簾里面縮了縮,他是真得被嚇壞了。
“我我當然知道,我今天只是碰巧和夢夫人遇見,說了兩句話而已”烏麟成若是平時,肯定會出言挑釁烏麟軒。
說一些什么他配不上夢夫人這樣好的女子,或者自己和夢夫人怎么情投意合。
原身就是因為這個四皇子總是順嘴跑火車,深受其害。烏麟軒就算是根本不相信這種蠢貨的挑釁,他的女人從別的男人嘴里被說出來,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背叛。
烏麟軒就是這樣的變態鬼畜。
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有進化到那種程度。
“只是碰巧遇見,四弟就上手拉拉扯扯,四弟覺得,妥嗎”
烏麟軒看到烏麟成這個樣子,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尖,看來今天晚上他這個四弟,被他的夢夫人嚇壞了。
烏麟軒還真的沒有對他動過什么殺心,畢竟烏麟成向來都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只知道風花雪月的窩囊廢。
對于這樣的人,除了拿他做擋箭牌之外,烏麟軒根本懶得出手。
也正是因為如此,烏麟軒只要想到他想得到的女人跟他這個四弟有牽扯,就會有種難言的憤怒。
不過現在沒關系了,從剛才開始,那個女人就已經對他“投誠”,徹底屬于他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我只是見她摔倒了扶她一下而已。”
烏麟成雖然看出了這里是建安王府,可因為之前被拉到亂葬崗的經歷,讓他生怕烏麟軒徹底發瘋,把他的脖子擰斷之后直接埋在王府當中。
于是他竟然對烏麟軒從未有過的恭敬,說道“三皇兄,真的是個誤會而已,是個誤會已經很晚了我我我,我如果再不回皇子院,宮里的人肯定要找來了”
這話是警告,也是討饒。
烏麟軒本來想要再繼續威脅兩句,好讓他這個蠢四弟,以后離他遠遠的別上來惹他心煩。
最重要是讓他不敢再碰自己的女人。
于是烏麟軒說“既然四弟明白就好,不過四弟也不用操心回宮的事情,畢竟今夜沒有人知道四弟來了建安王府。”
言下之意就是說,你就是死在這兒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