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這鳳冠一樣花里胡哨好看的世界迷惑。
要透過表象看到本質。
本質就是它是黃金,能當錢使。抱緊烏大狗的大金腿,守住富貴
烏麟軒沒有回頭,手又在馬車的邊緣戳了一下,彈出了一個格子,里面不知道裝的什么東西,他又推回去了。
然后他又戳出了第二個格子,又推回去。
他沒有回頭,不知道怎么回應,話是他自己問的,可是聽到想要的答案了又怎么樣呢
烏麟軒的語言還沒等組織好,陸孟就又了解了他這種人設。
那不就是不承諾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嚴格來說兩個人的革命宗旨都是一樣的。
他們本來就應該一拍即合狼狽為奸,保持著茍富貴不相忘的戰略友誼就行了。
于是陸孟非常識時務的轉移了話題,把臺階直接塞到烏大狗的腳底下。
“王爺,臣妾的避子湯怎么辦呢,獵場里面醫師當中有王爺的人嗎”
烏麟軒緩緩吁出一口氣,他慢慢轉回來卻沒有看陸孟的眼睛,雖然背還挺得筆直,卻莫名其妙的有點心虛。
“不用喝避子湯了。”烏麟軒說著,從馬車旁邊又戳出了一個其他的格子,從里面拿了一個藥瓶出來。
倒了一個藥丸遞給陸孟。
“太醫院最新研制的,對身體的傷害很小。”
陸孟接過之后,拿在手里看了看,直接塞進了嘴里,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茶壺倒了水,把藥丸咽進去。
這樣確實比喝避子湯要好多了,陸夢動作這么干脆,又讓烏麟軒想起來她的那一套,只求在他身邊保命的言論。
她看透了自己薄情寡義,自己不讓她要孩子她接受得這么好,卻還要留著那鳳冠
烏麟軒有點笑不出來了。
一路上陸孟又逗了他兩次,他沉著臉神思不屬,陸孟也就不再說話了,把馬車的車窗打開朝著外頭看。
現在已經是深秋,晚上已經很冷了,山上的樹木也有開始枯黃的痕跡,不知不覺的,她來到這個世界都三個月了
短短三個月。
漫長的三個月。
這三個月比陸孟過去活的一輩子都要精彩。
但是陸孟寧愿自己一輩子沒有什么跌宕起伏。
外面的風景沒什么可看的,不過陸孟趴在車窗邊上,閉上眼睛感覺到迎面撲過來的風,不冷也不熱,倒是挺舒服的。
然后沒一會兒,她就感覺身邊坐了個人,烏麟軒坐到了陸孟的身后,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腰,一只手撐著馬車車窗的位置,和她一起朝外看。
下巴放在陸孟的肩膀上,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側頭親了一下陸孟的耳朵。
然后在心里說道“我會對你好的。”
對于烏麟軒來說,說出口的話可能是假的,但是這種在心心下的決定可比說出來要重多了。
陸孟側過頭,故意用頭上的簪子,扎了一下烏大狗的腦袋。
烏麟軒最開始沒有感覺,但是連續幾下之后他就笑了。
摟著陸孟腰的手使了一下勁兒,勒得陸孟吭哧了一聲。
然后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