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沒有舍棄這個女人,今夜之后,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就是自己的軟肋。
烏麟軒慢慢收緊手掌,準備將她扼死在自己的懷中,他已經想好了要怎么讓旁人發現她慘死山野的死訊,怎樣將這件事推到其他人的身上。
他安排好了一切,可烏麟軒摸著掌心之下蓬勃的脈搏,感受著和他一樣狂亂的心跳,竟是遲遲下不了手。
“王爺”陸孟感覺到脖頸上有些窒息,而且汗毛都豎起來了。在腦中瘋狂喊系統“快給我想個辦法啊烏大狗好像要殺我”
系統“這我也沒有辦法。”
“什么叫你也沒有辦法女主角死了這世界還能繼續嗎”
“會崩塌,”系統說“可我并不能干預世界進展。”
陸孟沒辦法,讓系統滾了之后,一只手裝著去推烏麟軒的肩膀,從自己頭上摸了個短簪子下來,攥在掌心。
“王爺,到底怎么了”陸孟不想和烏大狗鬧僵,可是陸孟想不明白,烏大狗這一身殺意,到底是沖她,還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王爺,你把我勒疼了,”陸孟放軟了聲音和烏大狗說話,聲音帶著她平時不會有的嬌柔。
該示弱的時候,陸孟絕不支棱。
“王爺你松一點,我想看看你的臉。”陸孟說“我今晚一直都在擔心你,天還沒暗下來,我就聽說有世家子受傷,被從山中抬出來了。”
“王爺沒事就好。”陸孟真情實感地說“你要是出事了,我的天就塌了。”
這句話說的是真的,整個世界都會崩塌。
當然了她是女主角,她出事兒了,這個世界也繼續不了。
烏麟軒在收緊的手一頓,他脊背挺直,滿面霜寒比今夜的冷雨還要冷。
他親密無間抱著他的王妃,卻是一個即將扼死她的姿勢。而即便是他滿心殺意,他對她的欲望仍舊無可遮蔽的指向她,他在愛欲和殺欲之中拉扯,幾乎被撕碎。
他從不識情愛為何物,沒想到才識得,便必須親手扼死。
他不能有軟肋,更不能主動把軟肋暴露在人前。
可她說的這些話,烏麟軒卻控制不住地想要聽下去。
因此他暫停動作,再度將灼熱的唇和呼吸噴灑在她側臉上。
他的視線在這黑暗顛簸的馬車之中能夠視物,雖然不甚真切,卻能將她秀美的臉蛋看得清楚。
她的臉上沒有慌張。
她像個在猛虎惡狼的掌下,還不知自己瀕死的白兔。
陸孟感覺到烏大狗一停頓,腦中急轉,開始說盡好話“王爺又高熱了,我們確實應該快些回建安王府,我聽月回說這里缺失草藥,王爺,高熱真的很嚴重的,不能拖。”
“嗯。”烏麟軒應了一聲。
“王爺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我聽說是山體滑坡,王爺你沒受其他的傷吧”
陸孟作勢要轉頭,烏麟軒卻掐著她的下巴,不允許她轉頭。烏麟軒不想看著她的眼睛,不想記住她瀕死的時候用什么樣的眼神看自己。
陸孟轉不了頭,就嘗試著漸漸放松自己的身體,柔軟而無害地靠近烏大狗的懷里。
烏麟軒感覺到他的王妃柔軟下來,反倒是越來越僵硬。
但是片刻之后,馬車轉了個彎,開始在獵場之外平整一些的道路上疾行的時候,烏麟軒主動開口道。
“我和二皇子撕破臉了,把他的手下都埋了,他醒過來要發瘋的,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回建安王府。”
他何止是埋了烏麟州手下他一夜埋了半個皇城的青年才俊。
陸孟輕輕“嗯”了一聲,滿心的操操操操
原來不是天災,是人禍
“他生性狠毒,若是發瘋,你落在他手上就慘了,所以我讓月回將你帶過來,和我一起走。”
你不能死在別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