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操操操操操
這個狗東西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先爬上來,故意讓她去找東西,故意跟她說自己活不成了讓她走,還“好心”地給她指路。
陸孟舔了舔嘴唇,整個人繃緊,像一條已經僵死多時的魚。
烏麟軒沒有從地上坐起來,而是就這么躺著抱著陸孟的腰,身體像一個勺子一樣圍繞著陸孟。
聲音帶著些許笑意說“茵茵害怕了嗎我的腿好疼啊。”
烏麟軒說“有一條腿用不上力,我還以為我上不來,結果聽到茵茵害怕了,我就顧不上了”
“我出來了,茵茵是不是怕黑呀”
烏麟軒抱緊陸孟,甚至用手掌撫弄著她的后背說“不用怕,我在呢。”
陸孟心說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我怕什么
我害怕鬼,但鬼卻并沒傷我分毫
陸孟默默地抓起了自己的衣服,看著她好容易卷成的衣服卷,兩只手抓著兩頭使勁抻了抻。
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她如果拼盡全力,能不能把烏大狗勒死在這里的可能性。
這個狗東西實在是太狗了,與其放出去禍國殃民,不如她“大義滅夫”她在外面都急得冒汗了,這狗東西在里面悠哉悠哉的“釣魚”玩兒。
要是她真的有自主生存能力,真的信了他的鬼話,往西邊走會發生什么
是被狼吃了還是被虎給咬死,或者是落入比這個樹坑還要深的樹坑,一輩子也爬不上來的那種
陸孟深吸了兩口氣,壓抑住自己的“殺心”,她想把烏大狗的人腦袋打成狗腦袋。
但是她沒沖動。她自己費盡力氣的才爬上來,烏大狗憑借臂力都能輕輕松松爬上來,戰力相差太多。
暫時先茍著,陸孟已經開始記賬了,她在心里攤開了她的小賬本。
九月二十五,夜,星月明亮。烏大狗企圖誘我犯錯,從而殺掉我,記一大筆
“茵茵把衣服穿好吧。”烏麟軒坐起來,親手給陸孟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把陸孟脫下來的那些衣服又給她穿回去了。
溫柔無比地說“夜里風冷。”
最冷的是你。
陸孟能感覺到烏大狗還在發燒,可是陸孟覺得他已經涼了。
一個人的心如果黑了,黑得像碳一樣,他怎么可能是熱的
陸孟平緩地呼吸,心中跌宕起伏漸漸平復。
烏麟軒手臂撐地率先起身,在原地蹦了一下,對陸孟說“起來吧,我們找個地方落腳,這里不能久待。”
陸孟不吭聲只是非常聽話地從地上爬起來,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烏大狗的手中。
算了。
干不過。
假如生活要蹂躪我,我無力抗拒,就只能躺下當按摩。
兩個人手拉著手,在林中走得深一腳淺一腳。
烏麟軒只有在過大坑的時候,才會跳一下,平平常常地走路,他的右腿確實會跛,可是竟然比陸孟走得還穩。
陸孟忍不住又問系統“他的腿真的斷了嗎他是不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