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麟軒下巴放在陸孟的頭上,手指摸著陸孟帶笑的臉蛋。聲音自她頭頂壓下,一字一句說“夫人,我會把他剁碎了喂狗的。”
陸孟現在聽他嘴炮都已經聽得麻木了。
歸功于兩個人到底還是比較了解對方,畢竟彼此的臉皮也是左一層右一層的,親手撕過了。
陸孟之前還要看烏麟軒的面色猜測他的心思,現在只需要聽聲音就知道,他沒有真生氣。
哪怕他說得咬牙切齒。
派人夜以繼日地盯著,他能不知道陸孟都干了什么
陸孟手肘搗在烏麟軒的肚子上,就是不肯夸他昨天打扮得好看。
烏麟軒悶哼一聲松開陸孟。
陸孟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頭發說“那可不一定。你把我惹急了我就要和離,和離之后我嫁給誰你都管不著。”
“說不定就真的嫁了我二表哥呢。”
“等到了那天,我再用我下一任夫君和王爺做一做對比,到時候再告訴王爺誰輸誰贏。”
烏麟軒坐在床邊上,揉了揉自己肚子。唇上帶笑,眼中卻沒什么笑意說“夫人,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離。”
“你親口說過的。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烏麟軒也起身,婢女這個時候已經端著一堆東西進來了。
烏麟軒自己穿衣整理,慢悠悠地說“你說的話本王都記得很清楚,希望夫人也將本王的話記清楚。”
嘖。
陸孟一邊被伺候著洗漱一邊在心里嘖嘖。
狗東西果然是狗東西。
再好吃他也是個狗東西,純黑血的狗東西。
陸孟洗漱好,烏麟軒自己也把自己整理好了。
他昨天顯然是有備而來,昨晚上和他一起進門的陳遠和他的馬車,里面裝了一大堆烏麟軒平時用的東西。
陸孟洗漱完之后,就眼睜睜地看到陳遠大包小包地把烏麟軒的東西都搬進來了。
習慣用的洗漱用品,處理公務的一些書籍筆墨紙硯,等等等等
然后烏麟軒換回他尋常穿的深色長袍,頭發十分松散的束一半放一半,姿態別提多隨意了。
淡定地指使著陳遠,迅速在陸孟的屋子里占據了一席之地。
陸孟“王爺這是做什么建安王府不要了嗎”
婢女們在屋子里手腳麻利地收拾屋子,昨天兩個人鬧騰的那些殘骸,迅速被收拾干凈了。
烏麟軒聞言看向陸孟說“我不是說了嗎,要和夫人一起過年,既然夫人不回去,自然就是我來陪夫人。”
陸孟一時語塞,她其實想了,兩人昨天晚上也睡了一場,一起過個年沒什么。
反正她一大早地就表態不會回王府。
烏大狗很顯然進化了,他沒有當面發火,陸孟還等著他其他的招數呢。
打算見招拆招。
結果他就這么明目張膽地搬進來了
這么多東西可不像是只待個一天的樣子
直到陸孟看到陳遠把烏麟軒慣常用的屏風都讓人折騰過來了,面色終于變了。
“你不會是打算在這長住吧”
陸孟湊到烏麟軒的身邊,看到他自己在這屋子里圈出了一間書房,已經把東西都擺上了。
“那自然是看夫人的意思。”
陸孟一聽松一口氣,等過完年就把他趕走。
結果這口氣還沒等松完,烏麟軒一邊在翻他要處理的一些公文,一邊頭也不回地說“你我夫妻本是一體,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陸孟“”太不要臉了
“王爺如今何當初成婚的時候真是天差地別,”陸孟陰陽怪氣地說“王爺你現在是完全豁出去了嗎”
烏麟軒掃了一眼屋內的婢女,陳遠立刻就把這些人連帶他自己,都弄出了門外。
門關上之后,烏麟軒轉頭對著陸孟,雙手背在身后,一點一點朝她彎腰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