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滿腦子都是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她還沒等想出要怎么回答烏麟軒,他與城北岑公孰美,就聽到了他問槐花的事情。
他是什么時候知道槐花不叫梅花叫槐花
又是什么時候知道槐花是個男子的
難道是銀月郡主說的嗎
這很有可能
糟了。
這發現的也太早了。
陸孟以為銀月郡主能頂幾天的。畢竟找不到巫蠱師她還能活幾天。找到了巫蠱師發現蠱蟲無解,銀月郡主就要被做成藥丸子了。
這才到烏麟軒手里半天,就全吐了個干凈
陸孟早就知道這種事情瞞不住烏麟軒。陸孟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把槐花留身邊,想讓他趕緊把藥給自己,然后就把人送走。
可是烏麟軒這么早就知道了,那槐花的小命危矣
陸孟心里面仿佛揣了一只得了瘋狗病的小鹿,叮咣亂撞。把陸孟的肋骨都撞進肺子里了。陸孟覺得自己無法呼吸。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交代槐花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編呢
陸孟沉默了片刻,平時還算好用的腦子,因為酒精的麻痹,轉得特別慢。
烏麟軒問完之后,臉還是貼著陸孟,并不催促。
可無聲的壓迫感,就是從陸孟的后背緩緩透過來。
陸孟感覺自己大腦里的cu已經過載了。
只能避重就輕說“我二表哥自然是不如王爺的。”
烏麟軒沒有什么反應,陸孟想了想又加一句“論容貌論琴藝,在我見過的人中無人能及王爺。”
她一共也沒見過幾個。
不過烏麟軒確確實實比岑溪世厲害,也比他好看,這倒算是一句真話。
但可惜的是這句真話,回避了后面那一句比較嚴重的問話。聽在烏麟軒的耳朵里就是敷衍。
他又不相信陸孟說的真話。
他覺得他的王妃胡言亂語的能力,簡直登峰造極。
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都若無其事地盯著外面的焰火看。
陸孟不敢隨便開口,她也無法確定烏麟軒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索性就做一個縮頭烏龜,等著烏麟軒先伸出腦袋。
兩個吃了秤砣的王八,鐵了心的誰也不伸頭。
各自心里懷的鬼胎都快臨盆的時候,焰火也結束了。
烏麟軒在一片殘光落影之中,才終于又開口說“我府中的人拷問銀月郡主,問出她兩個婢女的名字。”
烏麟軒手臂繞過陸孟的脖子,輕輕撫摸她的臉。
另一只手還圈在她的腰上。
他說“我不知道那個槐花怎么得了你的青眼,或者你喜歡男生女相的男子”
“夢夢,你要知道,你已經嫁了我。”
烏麟軒說“我不想懷疑你。但你和我撒謊,說槐花是你的人。”
當時他的王妃說,她在銀月郡主身邊安插了一個人,烏麟軒就沒相信。她說她安插人是怕自己娶別人,烏麟軒勉強信了一點點。
但若她對自己有情,哪怕只是對于她榮華富貴的在意,今日他發病,她都不該那樣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