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鶴把沒開封的圣旨,就直接扔地上了。然后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塊金光燦燦的免死金牌。
烏麟軒這時候又發現,這死太監的自稱不對。他如今地位,應當自稱咱家,而非奴才。
向云鶴雙手捧著金牌,送到了陸孟面前。
陸孟接了,她現在不用咬,也能看出純金了。
“還挺沉。”陸孟拿在手上顛了顛,說“你快起來,別在地上跪著了。”
烏麟軒站在那里,表情變幻莫測。
他看著自己那從不與人交往的王妃,像是看到了老友似的。繞著向云鶴轉了一圈,說“你升官兒了這衣服好看,趁你。”
向云鶴嘴角克制的勾起,面頰兩側的紅色帽帶,趁著他的朱唇如血。
他才是真的妖孽長相,又不娘。
他看著陸孟的眼神炙熱。不摻雜著什么別樣的情愫,只是崇敬和感激。
兩個人旁若無人,把烏麟軒當成了空氣似的。
向云鶴他連延安帝都不怕,自然也不怕烏麟軒。
他這人不怕疼,不怕死,不怕權貴,不怕折磨。是個真真正正的亡命徒。
陸孟是看著向云鶴稀奇,沒顧得上烏麟軒。
向云鶴恭敬對陸孟說“奴才的一切,都是拖王妃的福。”
“哪有,是你自己有能耐”陸孟擺了擺手說“來人啊,給向你現在升什么官兒來著”
“內務堂副總管。”向云鶴說。
“來人,給總管大人看坐。”
“是副總管。”向云鶴又說了一句。
陸孟一擺手“你早晚是總管。”
劇情里就寫他往后是后宮之中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不是為了原女主角做了太多事,被烏麟軒忌憚,他不會死。
陸孟什么事情都不要他做,他應該不會死。
想起烏麟軒,陸孟猛地回頭,就看到烏麟軒站在那里玩兒川劇變臉。
陸孟連忙轉身,拉過烏麟軒說“哎呀,王爺你來,我忘了跟你說了。”
“這個人,就是那時我中秋宴進宮,救下來的那個險些被杖斃的宮人。”
烏麟軒了然,原來是這層關系。救命之恩啊。
陸孟拉著烏麟軒走過來,給兩個神色各異的人介紹。
“自己人。”陸孟說。
陸孟一說自己人,向云鶴立即躬身,恭恭敬敬的對著建安王行禮。
“奴才見過建安王。”
烏麟軒下意識冷笑。方才在外面,這人還言語不激烈,卻態度很強硬。對他哪有半點恭敬
烏麟軒瞇了下眼,現在明白了,在這個太監面前,建安王妃的面子比他,甚至是他低頭看了一眼扔在地上沒打開的圣旨和太后懿旨。
把冷笑收回來了。
比延安帝和太后還要大。
有意思。
烏麟軒說“向總管坐。”他也順著陸孟的話,直接叫總管。
向云鶴坐下,腳邊圣旨和太后懿旨,就在那里扔著。沒人去理。
陸孟讓人給幾個人上茶。向云鶴喝了一口,才又說“太后命奴才接王妃進宮,想要給王妃做局。讓王妃在宮中失德,再脅迫王妃,替四皇子求情。”